裴时沅好歹是吃了。
吃饱喝足,就该喝药。那苦药汤她是一万个不爱喝,也只能喝。
“会不会是贵妃要害您啊?”寒月端来漱口水叫她漱口后才问。
“她做不到。”
裴时沅没精神,话也说的短。
雪球这会子一直陪着她,好似也知道她不舒服,乖巧的趴着由她抚摸。
裴时沅也不进内室了,就在这里躺下去,把脸埋在雪球的身上吸了一大口,声音闷闷的:“我料想快了,不过没想到人家第一个就先给我下药。”
裴时沅抬起头就觉得痒痒,好了这一摸,好多毛。
于是嫌弃:“臭猫,又成蒲公英了。”
雪球喵呜呜,瞬间翻个身,就把肚肚亮出来。
裴时沅在有毛和柔软之间取舍了一秒,又把脸埋进去了。
看她还有精神跟猫玩,寒月是真的松口气,昨夜那个叫不醒的样子是真要把她吓死了。
“娘的小臭猫好香。”裴时沅亲了几口雪球的脑门。
雪球被她揉搓也不挣扎,顶多就是用爪爪推一下,特别乖。
裴时沅趴在那叹气:“你说咱们就一辈子跟潜邸那样过日子多好啊。”
寒月笑了笑:“可那也不可能,如今都要往前走,三姑娘都定亲了呢。要是能选,还选什么潜邸呀,咱们就像小时候多好?”
“我们家寒小月也长大了呀。”裴时沅伸手。
寒月拉住她的手,又怕她抬着手很累,就放在榻上拉着:“娘娘快好起来,奴婢不喜欢娘娘这样,奴婢还是喜欢娘娘活泼些,跟咱们都斗嘴,追着雪球跑,怎么都行。”
就是不能这样没精打采的躺着。
裴时沅笑:“好,过几日就好了。”
此时的萱和宫中,太后板着脸坐着:“都出去。”
奴婢们应了一声,就都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贵妃还有夏美人。
“贵妃你说,裴昭仪那的事你参与了没有?”
贵妃愣怔:“我没有,她自己病倒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问你话。”太后拍桌子。
“我没有。”贵妃跪下来:“真的没有,她是自己生病了。”
“你说。”太后看夏美人。
夏美人刚才就随着贵妃跪下来了,这会子忙道:“娘娘息怒,这件事与贵妃娘娘不相干。那碧霄殿是宫里出了名的上下齐心,贵妃娘娘与妾都是进宫两个多月,哪里有本事能随意动了裴昭仪。娘娘明鉴。”她这话的意思是,肯定没有人临时被买通,那就是一早就埋下的人。
太后其实心里未必不知道她们做不成,但是贵妃实在是没脑子,她担心她剑走偏锋。在这里头万一参与了什么,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