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
温绾用烘干机烘干了衣角被洒透的位置。
范围还不小,估计王佳依手里的大半杯茶都泼在她身上了。
怪不得浑身不舒服。
镜子里,倒映着温绾背对着烘衣服的身影。
全身上下穿搭简单,简练的苍色套裙,半高鞋跟,提了一只用了两年但依然保值的香奈儿,整体松弛随意,却透着舒适的精致。
王佳依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目光盯着温绾那边很久。
像是想将人盯出一个窟窿。
反光的镜子里,温绾余光瞥见身后的人。
不由得皱眉。
怎么哪儿都有她。
王佳依“你现在痛快了吗。”
温绾连骂神经病的话都懒得丢给她。
不过怕王佳依再蓄意策谋什么,她站直身子,整理被吹皱的衣角,目光警惕。
“表面上装得一手好无辜,背地里报复心比谁都强,因为江景程和我在一起,你就去搞他的兄弟,就算没感情也要拉着人扯证,你演给谁看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服务生是你使唤的,我回去就可以告诉景程你那些龌龊的报复心思。”
有没有搞错
她都说是报复了。
报复还能有什么高尚的行为。
“那。”温绾拢了拢身上的薄外套,丝毫不带怕的,“叫你家景程哥,再让我摔骨折一次。”
不是挺会维护自己的女人和宝宝嘛。
那王佳依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可不得来找她算账。
温绾是正儿八经地把他俩划在一个界限里的。
她现在和宋沥白才是领证见家长的夫妻关系,也站在同一战线。
王佳依听着却是以为她在嘲笑江景程不会这么做。
而江景程,确实不会为那点小事大动干戈。
王佳依手心握紧成拳,一半被染青绿色的裙摆忽然飘起,整个人像是绿鬼似的突然扑过来。
温绾这次做足准备,躲闪到一旁的盥洗台。
猝不及防地,王佳依跟前扑了个空,膝盖重重摔在冰冷的地砖上。
砰地那一声格外响。
可见摔得不轻。
且不是两手着地的,腹部也有和地面贴合。
按理说哪怕人不怀孕,往前摔倒时也会下意识用手支撑地面,和眨眼睛一样是大脑迅速给出的指令反应。
温绾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她不要命了吗。
这样摔很容易流产的。
等等
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