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嚣神色就有些差了,正在喝着侍女带来的营养肉粥。
因为父亲死得早,三年守孝期间没有吃肉,也没进行什么习武锻炼。
身体素质勉强能达到士人平均水平,算不上强壮。
见司马昭也来到,便让人给他也盛上一碗粥。
二人食不言的喝完之后,便上了马车聊天。
双方齐齐吐槽了一番算术题后,杨嚣自然将重点放在了经学考题的讨论上面。
杨嚣感叹道:“经学分数只占了三分之一,陛下此举当真是将儒学的地位给打击的不成样子啊。”
作为欧阳尚书传家的弘农杨氏,自然是很珍贵很看重经学的。
虽然科举依然较为看重经学内容,但是将其从一家独步的地步降低为重要存在之一的行为,还是让这些经学士族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
当然,只要皇帝没有废除察举制,这些试探性质的动作,还不足以让他们为此而进行什么过激的行为。
而司马昭就看的比较开了,他司马家没有家学,即便是有他也无法借用来汉朝廷这边打开局面。
他倒是认为此次考试中重视农业相关知识意义深远。
父兄常常教育他民之本在农,所以他自小认为。
朝廷若是想要国富民强,就应该免除那些苛捐杂税,做到不误农时。
曹魏这方面做得就不算多好,如今节节败退乃是早就有预料的事情。
此消彼长之下,胜负也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了。
见司马昭好像在暗自点头,杨嚣试探性问道:
“三天后的考试,最重要当属其中的策论,贤弟以为,朝廷会用何种考题来考核我们?”
对于这批考生而言,已经过去的考试当然值得吐槽,但是更需要关心的还是接下来的考试。
即便无人教导,预测考题自然也是人之常情,只见司马昭陷入思考。
随后向杨嚣拱手道:“昭试言之,若是有谬误还请贤兄见谅。”
“贤弟尽管直言。”
“好,那昭献丑了,私以为虽然说策论或以时政,或是考官自己思量问题。”
“科考作为新事物,没必要舍近而求远,故而大概率是是以时政来拷问我等。”
“当今之时政,则需看朝廷之为政之要,无非军事与民事两种。”
“军事,则是朝廷与魏、吴之争。这方面,大概是从豫州刺史魏文长兵峰东进陈国郡、梁国郡,或荆州刺史向巨达进军长沙郡、桂阳郡来出题。”
“民事,则是朝廷对内的牧民与农耕,这方面涉及范围就太多了,昭难以预测,从屯田制度到夷狄而华夏之,都是有可能出考题的。”
闻言,杨嚣微微点头,他觉得司马昭不愧是高门子弟,所思考的见解和自己一般无二。
押题本就是多猜,接下来这些方面只得都去准备了。
“郎君,我们到了。”
随着马夫的声音响起,马车缓缓停下。
随后杨嚣司马昭走出马车,准备从家里正门旁边开的小门进去。
而此时,十几名站立在府门前的寒门穷士人纷纷上前拱手:“参见郎君。”
这十几人跟杨嚣他们同样都是考生,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外地来的穷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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