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很快就在月光面前漏了馅儿。
月光不想再聊下去,只说一声抱歉,然后看了看会议室的挂钟,说:“今天就到这里吧,黎小姐,我该下班了。”
月光的排班从初三开始到初五结束。今天是最后一天。
下班时间,原遗山的车照常停在山光道门口静候。
换班的马工或是驯马师看到了也都习以为常,经过千叶亲眼目睹这两人的相处,和之后老板带着私心的天降红包,大家已经默认了这是对身份云泥的小情侣。
至于会否修成正果,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大家至多背后嚼嚼舌根,却没人敢当面议论。
车里只有司机小陈,月光上来时还特意解释一句,今天老板有事。
月光“嗯”一声,其实之前也收到了原遗山的微信,措辞简洁地说,今天有事会晚一些,晚饭不用等我回来。
他回来得果然很晚。月光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的时候,他才进门。
她睡得一直很浅,楼下按密码锁的声音一响她就皱了眉,等到他推门进来,她已经睁眼按开台灯。
灯一亮,原本放轻手脚的男人也便僵在原地,有种被当场抓获的窘迫。
他行止如常,只是呼息声比平时重,眸光幽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被盯得发毛,问了句怎么才回来,他要慢半拍,才给出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晚上没吃什么东西。”
月光愣了一下,原遗山又说:“有点饿。”语气竟然带了丝几不可闻的委屈。
时间太晚,叫外卖要等,可她既不会煮醒酒汤,也不会做饭,在厨房里徘徊半晌,忽然灵机一动,把晚饭剩下的两个布里亚特包子塞进微波炉转了一圈。
原遗山只脱了外套,衣服都没换,安静地跟着她下楼到了厨房,又安静地坐在中岛台边上等包子热好,她端出来,他就拿筷子迫不及待开动。
确实是饿着了。
即便饿成这样,吃相还是斯文又矜贵。
他嚼东西的功夫,她就坐在旁边,手撑着脸,看什么新奇物件儿一样盯着他看,还伸手碰了碰他鼓起来的腮帮子。
手指碰到,他就停下来,有点不高兴地抬眼看她,像只吃食时被打扰的大猫。
之后原遗山又要去洗澡,月光有点担心地帮他拿了衣服,送进浴室,才回到卧室里。
折腾大半天,月光睡意全无,只好趴在床上玩手机。
白天黎芳嬅走之前和她加了微信,她点开对方的朋友圈,都是些工作上的合影,有的是在晚会上,有的是在红毯上。
手指无意识地往下滑,在看到某张照片时,才停住了动作。
照片的背景也是类似于什么慈善晚宴之类的地方,黎芳嬅站在中间,手挽在身侧男人的臂上,笑得很灿烂。
被黎芳嬅亲密挽着的男人身穿一贯剪裁得体的西装,造型过的头发露出漂亮的额头,漫不经心地看着镜头,温淡的神色里似有漠然。
月光点开图片放大,只是茫然地想,其实他这样露出额头也是很好看,宽阔又饱满,阿娘说过,生这样额头的人,会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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