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对方语气温柔地和她搭话:“我叫高颖,是周凯文的助理。”
月光讶然:“助理也有助理吗?”
高颖也是一愣,其实周总助的职位是秘书长,相当于副总级别,她一时不知怎么答,笑了笑:“是啊。”
周凯文升秘书长是几年前的事,高颖进公司时,人们已改口称周凯文“周总”,而月光的概念却还停留在“周总助”的时期。
原遗山的办公室没什么变化,她被安排在会客处的沙发上,和高颖面面相觑,过了会儿,对方似乎也觉得尴尬,含笑问:“吃蛋糕吗?这会儿冰箱里应该还有黑森林。”
月光没好意思拒绝,点点头,等高颖走了,又拿出手机。
驯马师大群里寂寂无声,大家都忙着休年假,朋友圈里都在晒年夜饭,留在山光道值班的几个人不甘示弱,晒的是马的年夜饭——一筐红苹果。
她给马工发私信问了问杀神的近况,回复说年夜饭吃了很多苹果,精神很好。
随即发来一小段视频给她。
才点开,就有人进来,她以为是高颖,刚掀起眼皮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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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颖从冰箱里拿了自己买来当零食的黑森林,叹了口气,没想到会突然接待到原遗山的女友。
而且看起来,那女孩还是一团孩子气,大学都没毕业的样子。
大年初一,因为爆出马彩丑闻需要紧急公关,事务关涉的本地员工都被召回加班,公司的冰箱早在年假头一天就清空,哪还会备着蛋糕这种只一两天保质期的甜品。
高颖端着黑森林转过身,原遗山就回来了。
他脚步很急,进去后连门都没有掩住,身后的周凯文停下来,冲走过来的高颖摇了摇头,两人便站住脚。
周凯文很快从外头拉上门,关门前却仍有简短的对话传出来。
“又乱跑。”
“不是来找你了吗……”
“别再吓我了。”
“我没啊……”
“那下次要和我说一声,好不好?”
声音低柔得像是不知道拿对方怎么办了,高颖险些不敢信那是原遗山。
和周凯文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一面回身去工位,一面意味深长道:“习惯就好了。”
-
月光再从办公室里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原遗山牵着她下楼,避开记者,从后门离开。
下午六点,月光坐在南港边上一处淮扬菜餐厅的包房里,百无聊赖看着菜单。
她坐的位置视野极佳,从窗外望去,能窥见南港全貌。
手机嗡嗡震响,她扫了一眼。
——“你到了吗?”
她往下看了一眼,一个身形和她七八分相似的背影正徘徊在岸边。
她回复:“到了,黑色外套,在岸边,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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