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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情冷暖（第1页）

秦瑞昌分析认为于非凡虽然没有正式入师门，但从各种迹象表明于非凡成为关门弟子非他莫属，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于是决定联合砖雕雕刻工找机会将于非凡挤兑走。

没多久，于非凡对画图和放样的工序都做得很到位，但对打坯中的透雕工艺并不精通。由于俞世昌经常外出洽谈业务不在工作室，当于非凡请教砖雕雕刻工时，他们都闭口不谈。他又请教秦瑞昌，秦瑞昌却让他自己多练习。静心琢磨的于非凡想起儿时爷爷在世时，提起徽州砖雕的透雕工艺，并拿出家传的两块徽州砖雕进行钻研。秦瑞昌看到后认为透雕工艺没有师傅指点，他这自学就是在瞎子摸象。

不料，于非凡经过钻研家传砖雕结合爷爷的之前讲解的透雕工艺，找到透雕的技巧。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学会了打坯中的透雕工艺。俞世昌看到后对于非凡大加赞赏，并让其他学徒工向于非凡学习，这让秦瑞昌十分恼火。随后于非凡看到秦瑞昌正在雕刻三层透雕徽州砖雕作品，萌生尝试的想法，利用晚上休息时间雕刻。在练习中，一块青砖雕刻失败后他锲而不舍继续雕刻。一天于非凡给俞世昌打扫书房时，看到一本砖雕古书上记载着“贴砖法和堆贴法”，他顿时参透三层透雕的奥秘，立即找来一块较大的砖面上，将厚度不一的青砖采用多层立体粘贴法，重新调整砖雕设计图布局，将透雕、多层雕、深浅刻的手法融为一体进行雕刻，经过刻苦练习，最终突破三层透雕工艺。

这时解宏达通过关系接到徽州砖雕外墙装饰工程，慕名来到世昌三雕工作室，定制了一批徽州砖雕。而俞世昌让于非凡参与打坯和成品砖雕的打磨。此时于非凡看到砖雕工们雕刻的徽州砖雕图案较为简单，在休息的时候进行临摹雕刻，被秦瑞昌的侄子长生等几个砖雕雕刻工看到。长生几个砖雕雕刻工认为于非凡虽然是自学徽州砖雕雕刻，但雕工比他们中的一些人雕刻的好，于是邀请于非凡给他们这几个砖雕工做示范，于非凡欣然应允。此后大半个月，于非凡每天中午都与长生几人进行砖雕雕刻。秦瑞昌看到后计上心头，认为于非凡若是参与雕刻，他的徽州砖雕作品出现瑕疵，肯定会被俞世昌开除。因为工作室规定每一批参与雕刻人雕刻的徽州作品都进行编号进行登记，一旦出现雕刻、质量等问题，便可追究个人的责任以及相关损失赔偿。

于是秦瑞昌故意跟俞世昌提起于非凡几个学徒工进步很快。俞世昌看到于非凡的徽州砖雕雕刻作品后，认为雕刻得还不错，想到这批徽州砖雕工期紧，就让于非凡参与这批砖雕里图案较为简单的整幅单层雕刻。于非凡见自己可以参与雕刻欣喜若狂，在参与雕刻中，每雕刻一道工序他都仔细的检查并力求砖雕作品完美无缺。

同时秦瑞昌看到一切按照自己计划进行着，他又唆使长生对于非凡的砖雕做手脚。长生想到进行修补工序时需要配置专用修补剂（砖药），于是对于非凡的砖药改变调配比例。不知情的于非凡将泡在水中的砖雕作品取出晾干的同时，将调配好的砖药以2：1的比例与水调和后便进行了修补。

之后，于非凡将自己在砖雕打磨后，与其他砖雕雕刻工的砖雕入库存放。这时长生看到于非凡雕刻的砖雕打磨后看不出什么瑕疵，于是偷配仓库的钥匙后，潜入仓库里对于非凡的雕砖作品又进行破坏，导致修补的部位出现大的砖眼。

当这批徽州砖雕运到工地安装到一半时，果真被工地方告知不合格，由于工地方急于完工，不合格的成品重新定制已经来不及，最终解宏达与俞世昌商榷后，少给30%的工程款解决此事。

当俞世昌给众人开会时，秦瑞昌拿出这批砖雕编号登记本，指出不合格的砖雕是于非凡所雕刻的，而于非凡看后也承认是自己的雕刻的，但入库时仔细检查过并没有瑕疵。秦瑞昌立即以于非凡毁坏工作室名誉为由，让他离开工作室。于非凡盯着自己的徽州砖雕作品，发现用砖药修补过的位置，其中一块砖雕上留有一处刻刀痕迹。于非凡顿时有了主意，他想到每个人的雕刻手法不一样，因此刻刀在青砖上留下的痕迹也不同。他为自证清白向俞世昌提出进行现场徽州砖雕雕刻比拼，并且雕刻的图案就是不合格砖雕上的图案，俞世昌欣然应允。在砖雕雕刻比拼中，于非凡通过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雕刻手法知道做手脚的人是长生。而长生向于非凡苦苦哀求原谅他所为，并愿意承担损失。于非凡根据自己的观察，长生平日待人友善，自己与他并没有结怨，猜测他这么做并不出自他的自己本意。而长生一口咬定是自己嫉妒于非凡这么做，并没有说出幕后的主使者。长生24岁，家里他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由于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秦瑞昌是他的二叔，时常接济他家，并带着他学习砖雕，出于感恩的长生对秦瑞生言听计从。

于非凡深知长生一旦被开除，在砖雕这个行业再也无法立足，于是替长生向俞世昌求情，最终，俞世昌在于非凡的央求下让长生承担所有损失的同时暂时留下，日后看他表现再决定他的去留，并让于非凡自我反省后，进行砖雕修补工序的学习。

在于非凡对砖雕作品进行修补中，发现将砖粉、白水泥和普通水泥，按照1∶1∶1的比例进行调配的砖药进行修补，与之前修补却是不一样，这样调配出来的砖药既具有水泥的牢固性，又保证了青砖的色彩，砖雕在修补后也不会留下痕迹，他这才发现不合格的砖雕产品修补用的砖药有人做了手脚。于非凡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分析一番，他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秦瑞生所为，但他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于非凡通过此事吃一堑长一智开始提防秦瑞昌，让他再也无从下手。

这时解宏达和姬鸿志竞争承包一单园林青砖围墙砌筑工程，而解宏达以低价位递交承包意向书。不料，姬鸿志在于非凡的帮助下顺利承包这单工程，并将工程中徽州砖雕雕刻承包给俞世昌。解宏达得知后决定伺机报复于非凡。想要磨练自己手艺的于非凡，于是拿着五层透雕“仙鹤逐鹿”徽州砖雕花窗样品主动找到俞世昌，请求参与室外围墙砌筑工程的砖雕施工，得到许可。施工中，姬鸿志看到于非凡雕刻的砖雕花窗心生喜欢，提出跟于非凡学习徽州砖雕的雕刻，于非凡满口应下，二人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