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
北韵涨红了脸,却也并不反驳,她是打斗的那一方,她很清楚,严淮湛说的是真的。
她之所以没有打过严淮湛,便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既这是实话,北韵便不反驳,只是倔强的横插在二人之间,一脸认真的看向沈归薏:
“姑娘,金公子这会子只怕是正满世界的寻找您呢,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北韵,我不会走的。”
面对北韵期盼的眼神,沈归薏却是摇摇头,她假装没有看见北韵惊讶的神色,只是认真道:
“金公子如今在明面上,我和严……公子在暗地里,我们联手把南屿好生的整治一番,岂不是更好?”
“可是……可是姑娘,这与我们并没有很大的关系啊!
老爷说了,是要姑娘去往千灵郡,我们在南屿停留一些日子,略微的息事宁人,再写信告诉老爷,老爷自会处理此事啊姑娘!”
“北韵,你不懂,我是当朝公主,是受万民供养的,我如今既然在这里,知道城中百姓所受的苦楚,就应该处理这件事,我若是不管,又成什么人了?”
沈归薏说的有理有据,可北韵却并不想听到这些话。
诚然,沈归薏说的没错,这话若是让那些百姓听到,他们一定会跪下磕头感谢,可这事在北韵看来,实在是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何必惹祸上身呢?
这些话,北韵不能对沈归薏说,但……她左看右看,这巷子里黑洞洞的,看起来竟有些吓人。
不过,此处除了她和沈归薏以外,还有一个严淮湛,她顿时仿佛找到了罪魁祸首一般,双目怒瞪严淮湛,凶恶道:
“都是因为你!说,是不是你给我家姑娘灌了迷魂汤,所以她才会这样?”
“北韵,不可无礼!”
“姑娘~”
眼看着沈归薏依旧“执迷不悟”,北韵顿时气恼无比,她也不管摊着手,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严淮湛,只指着他,对着沈归薏道:
“姑娘,他究竟是跟你说了什么?你竟这般的信任他!”
“我……他……”
沈归薏难得的被北韵的话给噎住了,她蜷了蜷手指,有心想要否认自己与严淮湛之间的夫妻关系,可看着严淮湛戏谑的眼神,她又说不出口。
她倒是想要斥责北韵,可迎着北韵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这话竟也说不出口。
无奈之下,沈归薏只得强硬道:
“行了,此事不许你再说,这事儿并非严公子跟我说了什么,而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
你瞧瞧那些人,在城门处尚且敢如此嚣张,周围的百姓更是一脸麻木,说明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此可见这群人平时造了多大的孽!”
她说着,又握住北韵的手,认真道:“北韵,我们若是没有发现,也就罢了,可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又怎么能够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