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自从那日在希文家离开之后,两人已经半个月没见过面了,平时上山下山还能偶尔碰见,现在有了苏方,希文不用上山了,除了自己上门两人也没了什么见面的机会。
二丫在山上一边采着木耳一边想着事,那日在希文家做衣服,还没等做就被苏方气跑了,二丫回家后自己研究着做了下,结果有些不尽人意,现在天气凉了,那衣服早就能穿上了,但是还没做完,只能委屈爹和弟弟在等等。
二丫一边想着一边拿手下的女儿撒气,都怪该死的苏方,现在跟着苏断哥做事,时不时的出入希文姐家,真怕自己和他不小心碰上。
“这不是二丫嘛,今天咋一个人上山了,你娘呢?”阿嬷干完活见时间还早,就上了山,没想到碰见二丫一个人在山上采木耳。
“阿嬷,你来啦,我娘在家给我和我弟弟纳鞋底呢,我呆着没事就来了”二丫说。
“最近去希文家怎么没见着你啊,你希文姐还叨咕你呢,说你都半个月没去他家了,都想你了”阿嬷说。
“额。。。最近有些忙,就没去,等过两天没事了再去找希文姐玩”二丫支支吾吾的说。
“二丫,你不会还因为那日苏方的事吧?”阿嬷八卦的问。
“不是,阿嬷,真是最近太忙了”二丫赶紧说。
“哦,这样啊,你不知道啊,那日你走后,苏方送我回家,在驴车上的时候他问我你为啥哭,为啥走了,我生气的,你这么好的丫头都被他弄哭了,我能不生气么,我就说他,你好端端的把人家姑娘弄哭,那么问话多让你下不来台呀,你猜那苏方说什么?”阿嬷神秘的问。
“他说什么?”二丫的思绪早就被阿嬷牵着走了。
“他说呀,我就是问问二丫,我到底有啥想法,听听她咋说的,别我自己说啥了没在意,大家误会了,我对春桃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她也误会了就不好了”阿嬷笑着说。
“你说说,你见过这么直肠子的人嘛,哪有这么问人家女孩子的呀,幸好咱们知道他是直肠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针对你呢,他还说呢,我就是问问,二丫咋哭了,等下次再见面我得和二丫道歉,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希文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这人情商怎么这么低啊,除了知道干活,会干活,简直就是一块木头,还是朽木”二丫虽然这么说,但是手下虐待木耳的手已经放轻了力度。
“可不是,不过这没有爹娘的孩子确实是可怜,从小就生活在府里,人心似海,除了干活就是干活,也怪可怜的”阿嬷总余光看着二丫说。
果然,二丫刚刚还有些气愤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变得有些怜惜。
“也是,那我就不和他生气了,他一个人过活也不容易”二丫说。
“怎么了,不生气啦,你希文姐又开始做衣服了,一会要不要过去看看。”阿嬷笑着问她。
“行,那我和阿嬷一起去,上次衣服没做完就从希文姐家走了,我回家自己研究了一下,怎么做也做不好,我爹和我弟弟现在还没穿上新衣服呢,这天气都转凉了”二丫嘟囔着说。
“行,那咱俩现在去吧,明日他们要去集市,估计没有时间”说完两人就收拾东西,回家取衣服去了希文家。
两人到的时候希文正在家做着针线活,天气凉了,苏方也没有什么衣服,希文作为嫂子不能看他受冻,所以给苏断做完衣服就给苏方做了几件。
“阿嬷,二丫,你们来啦,快上炕坐”希文往里让让,让阿嬷和二丫上炕。
“那天我看你给苏断又做了几件衣服,样式怪好看的,寻思过来在学学,我又拼了几块布,给你阿公在做件冬天穿的”阿嬷说。
“希文姐,我上次的衣服还没做完呢”二丫说。
“你等着,我去拿给你看,你一看便会,不会的地方你在问我”希文说着就去给二丫拿衣服去了。
二丫坐在炕上左右环视着,眼睛时不时的四处扫着。阿嬷知道她的心思,希文回来的时候便问“希文啊,苏断和苏方这个点怎么没在家呢,还干活呢”。
“他们不是去你家了嘛,你们来的时候没碰到吗?我以为你们碰见了呢,他们也刚出门没多久”希文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二丫。
“哦,没碰见,估计他们从大道走的,我和二丫从小道来的”阿嬷说着抬头去看二丫,只见二丫正低着头,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三人一起做了半天针线活,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才准备起身告辞。
二丫和阿嬷走到院子门口时,阿嬷习惯性的要往小道走,二丫突然叫住了阿嬷说“阿嬷,晚了小道不好走,要不咱们走大道吧”。
“好,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阿嬷笑着也没拆穿她的小心思,和她一起走了大道。
“行”听见阿嬷只说了一句,没追问她为什么走大道,立马放下心来,开心的走在阿嬷身边,这笑容一直持续到快到阿嬷家门口才逐渐消失。
阿嬷看自家门口没了驴车,知道苏断和苏方是回家了,在一看二丫的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和二丫告别后回了家。
二丫则一人说不清楚什么心思的回了家。
二丫和阿嬷二人走了没多久,苏断和苏方就回来了,希文听见驴车声响,连忙下地,兄弟二人正往下搬着蘑菇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