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幕后指示者是汪东,颜知的第一反应很是惊奇。想起昨天在空中餐厅碰面,尽管汪东对宁静雯心怀不轨,但他全程都表现得挺老实,甚至对颜知有些几分畏惧。而事后他悄无声息地捅刀子,的确令人出乎意料。不过病人家属已经承认受他唆使,颜知自然不会忍气吞声。“那好,既然有人在背地里指使你,这笔账我就算到他的头上,但是你们……”颜知扫视着一张张惊慌失色的面庞,神情既严肃又威严。没等颜知说完,对方便吓得不知所措,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是被汪大少威胁的,我们可以给你作证,只求你可以放过我。”对方满面恐惧地回道。颜知冷然一笑,见对方还在试图和自己讨价还价,直接让于少卿报警处境。片刻,锦衣卫来到城东百草堂,看到厅堂里人满为患,了解过情况后就把涉嫌敲诈的滋事者全都带走。至于始作俑者汪东,本来锦衣卫不敢直接去抓人,毕竟汪家在龙城也是有头有脸。然而颜知却拿出应有的气魄,以强硬的态度告知:“如果你们玩忽职守,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到上面,你们不管肯定有人会解决这件事。”锦衣卫一听就明白颜知也不是好惹的,只好硬着头皮与他商量。“颜医师,您看汪东也不在这里,我们回去先给这些人录口供,然后再去联络汪东好不好?”锦衣卫以好说好商量的口吻询问。颜知明白此刻绝对不能松口,便继续坚决地表示:“如果这样我就不麻烦各位了,我自己去上报总署。”说罢,他吩咐于少卿和欧阳习端看着医馆,转身准备离开。“颜医师请冷静,我们并没有说麻烦,只是通常要按程序办事,现在我们就去逮捕汪东。”锦衣卫一看颜知这是来真的,而且外面还有好多围观的街坊路人,众目睽睽下只好答应立即抓人。接下来,锦衣卫先是去往汪家的宅院,发现汪东刚起床,于是直接要把他带走。“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够私自闯进我的家?”汪东刚好下来吃早饭,看到身穿便衣的锦衣卫顿时面露怒色。锦衣卫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并让他配合调查。起初汪东还在狡辩,一口咬定是有人诬陷自己。“无凭无据凭什么怀疑是我做的?说不定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故意把罪名按在我头上!”他不以为然的虚张声势道。但是对于汪东的这种借口,锦衣卫办案多年早就了如指掌。“汪先生,既然你认为此事与你无关,那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做个笔录就可以放了你。”锦衣卫装作相信他的话。然而汪东心虚,所以根本就不想背景一位带走。他嗯故意表现的愤慨和委屈,向锦衣卫诉苦道:“那个颜知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之前我和他是情敌,所以他心里一直记恨我,说不定这出戏就是他在自导自演。”汪东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已经败露,他只能想尽办法为自己狡辩。不过当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他只能向锦衣卫认罪,然后被扭送到局子里。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汪东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心里对颜知也更加痛恨。当天下午,城东回春堂还是像以往那样,来看诊的病患往来不绝,甚至生意比平时还要好。因为早晨很多人见识到颜知高超的医术,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周围的居民都听闻了此事。此刻颜知正在医馆里忙碌,同时还要接待许多慕名而来的人,突然锦衣卫打来电话。电话接通,锦衣卫开门见山道:“颜医师,我们已经把汪东逮捕起来,审讯过后他已经承认了一切。”听到这个消息,颜知平静的回应:“谢谢你们,这件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挂断电话,颜知把汪东被捕的事告诉于少卿,两人忙里偷闲聊了两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颜知明白从此以后,他和汪栋恐怕就真的结下梁子,而且恐怕难以化解。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汪东以这种卑鄙而幼稚的行为来报复他,本身就很不懂事。而汪东被送进拘留所,只待了一天就熬不下去。最后他只能哀求锦衣卫帮自己联络父亲,争取早点把自己保释出去。而汪东的父亲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听说他被关进去了,立即开车感到拘留所。在小小的探视间里,汪东一看到父亲的身影,整个人激动的几近哽咽。“爸,你终于过来救我了!”汪东含着泪水,语气很是兴奋。汪东的父亲看到他一脸憔悴的模样,心疼的望着他问:“儿子,你在这里面吃了很多苦吧?”汪东用力的点头,眼神中带着恨意。“是啊爸爸,都是颜知那个混蛋害的,等我出去一定要弄死他。”说完这句话,他的父亲紧张的看了锦衣卫一眼,生怕儿子因为乱说话再多被关几天。“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不醒悟?”汪东父亲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除此之外,这件事也让汪东的父亲感到非常丢脸。现在有很多人都知道汪东为了一个女人,所以花重金找人陷害颜知,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至于汪东的父亲,老脸都丢尽了,却又不能不管家里面唯一的一个儿子。汪东不情愿地点点头,装模作样的保证:“爸你放心,我出去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乱来了。”听到儿子总算说了句人话,汪东的父亲这才松了口气。“你明白就好,记住下不为例,如果你以后再这样胡作非为,爸爸就不管你了。”汪东听到父亲的威胁,乖顺地答应道:“爸爸你放心吧,下星期我就回公司上班,以后肯定只把精力放在事业上。”且不问这句话是真是假,最终的父亲还是把儿子从里面保释出来,但是他们父子俩都对颜知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