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凡自然知道张中秋给自己戴高帽是什么心思,微微一笑道:“张总,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你和小年兄的,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张中秋被段一凡点破心思也不由脸色一红,尴尬地干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小年,我刚才喝了点红酒,不能开车,你开车送一下我吧……”
张小年对自己这个二哥的性格最了解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留下来很容易惹火烧身,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道:“二哥,你要走可以打车,或者叫你的司机过来接一下你,一凡是我带来的,我要走也是跟他一起走!……”
张中秋见一向很听自己话的张小年也不听他招呼了,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冷哼一声道:“小年,你要讲哥们义气我管不了你,但我警告你,这事不许把咱们张家卷进去!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就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看到自己的堂兄就这么不讲义气地走了,张小年也只能尴尬地朝段一凡笑笑道:“一凡,让你见笑了,我们张家这些年确实在走下坡路,二哥算是我们这一辈里最出息的一个,所以……”
段一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过他对省里这些大家族了解甚少,就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年兄,你们张家和刚才那位的刘家到底有什么过节啊,他一上来就逮着你们两兄弟乱咬?……”
张小年也知道段一凡完全是遭了池鱼之灾,自己也确实应该把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和他说清楚,省得段一凡稀里糊涂卷进他们张家和刘家的矛盾中去,就叹了一口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张小年的爷爷和刘旭东的爷爷本是老搭档,张小年的爷爷当县委书记的时候,刘旭东的爷爷是县长,两人从那时候起就不对付,明争暗斗多年。
后来张小年的爷爷当了省长,刘旭东的爷爷却当了省委副书记,而当时的省委一把手年纪快到线了,两人都想竞争当一把手,就斗得更厉害了,连中央都知道两人不和,最后空降了一位省委书记下来,两人都没能上位,最后都只能遗憾地退居二线,但梁子却是越结越深了。
这老一辈的过节也延续到了后辈身上,不过张小年爷爷那一辈时是张家占据了上风,到了张小年父亲这一辈却是倒过来了,刘家出了两个省委常委(一个在外省),张家却是青黄不接,张小年的伯父不过是个正厅级巡视员,而且已经快退居二线了,他的父亲则是根本无心仕途,在大学里当教授。
到了张小年这一辈就更不行了,刘家这一辈出了好几个厉害人物,都是正当权的实权人物,而张家也就只有张中秋和张小年两个勉强还算是有点出息,自然要被刘家全面碾压了。
而这时刘旭东也查清了段一凡的底细,知道他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小乡长,唯一可以算得上他的靠山的王庆之也不过是个县委书记,立刻气焰嚣张地找了过来,指着段一凡狞笑道:“我以为你小子真有什么来头呢,不过一个小小的乡长也敢我叫板?就是你们东州市的市长见了我也得老老实实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老老实实跪下给你刘爷认个错,把你刘爷给哄开心了,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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