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如缓缓点头,“不错,日后李兄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阙楼中来。”
他已经能够看出,李蕴朝也嗜好喝酒,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自己酿酒。
李蕴朝应承下来,不自觉中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就在这个时候,李蕴朝似乎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说道:“李兄,听说前段时日你可是接管了江州粮仓啊,并且治理的效果似乎还不错!”
柳道如面露狐疑之色,“李兄这方面的消息似乎很灵通啊!”
李蕴朝一怔,随即急忙扯谎说道:“一路上我可是听到了许多关于柳兄在江州事迹。”
柳道如自嘲一般笑道:“能有如此成绩多亏了陛下的信任以及父亲的提携,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只不过柳道如唯一没有说的就是萧瑟的帮助,如果没有萧瑟的话,估计他还躲在阙楼之中,进入朝堂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柳道如不知道李蕴朝此番前来的目的,所以自然不会将萧瑟对他有所帮助的事情言明。
柳道如忽然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李蕴朝。“看来李兄打听到的事情还挺多的,话说你不是在山上修行吗,怎么舍得下山的?”
李蕴朝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无奈说道:“我听闻江叔叔带兵出征,朝中奸佞横行,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能替国分忧”
柳道如不禁发出一声嗤笑,“想当年李兄和江婉淑青梅竹马后上山修道,我以为李兄一辈子都不下来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柳道如故意说道:“不过这一次江婉淑应该不会轻易同意和你往来了。”
李蕴朝先是面露失望之色,随后忽地来了兴趣,问道:“柳兄为何要这么说?”
“毕竟江婉淑可是和萧瑟订立了婚约,岂会和你有亲密的交往?”
“萧家?萧瑟?”
“不错,就是李兄所想的那个萧瑟!”
李蕴朝露出一丝不解之色,急忙问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婉淑喜欢的可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的男儿。”
“那萧瑟似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据说还十分纨绔,婉淑怎么会看上他?”
“李兄此言差矣,虽然我也极为厌恶萧瑟其人,但他早就不是以前的模样了。”
这些话都是柳道如的违心之言,为的就是营造出他和萧瑟不合的假象,从而迷惑其他人。
李蕴朝面露狐疑之色,柳道如对萧瑟的评价,让他对萧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李兄能否为我讲一下萧瑟近来的变化,看来我在山上修行的时日太长了,已经跟不上北川城的变化了。”
柳道如缓缓点头,漠然道:“反正我闲来无事,为李兄讲解一下也是可以的。”
接下来,柳道如就将从游船诗会上的事情一一说来,当然一些无法言明的事情柳道如还是有所保留。
李蕴朝越听,脸色越是难看,萧瑟所做的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完全不像是一个纨绔可以做出的事情。
直到柳道如讲到今年秋闱国师亲自出科考题目的时候,李蕴朝彻底绷不住了,他瞪圆双目震惊道:“今年秋闱的最后一题是国师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