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一怔,一时间感慨起来。
如果不是苏清澈的话,萧瑟这个时候一定还是如同一个纨绔一般,不参加秋闱,也不会和秦元烨追产发生如此多的交集。
不过仅是片刻,萧瑟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缓缓摇头。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先生对我的恩情我可是从来没有忘记,学生怎么会要怪罪先生。”
苏清澈面色忽地一变,怔怔地盯着眼前的萧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清澈忽然挣扎起身“萧瑟,赶紧给我拿纸笔来,我要将这两句诗记下来。”
听到苏清澈此话之后,萧瑟无奈一笑,急忙为苏清澈将纸笔拿了过来。
苏清澈拿起纸笔,将萧瑟刚刚所说的两句诗句急忙记了下来,然后拿着记下的纸张开始欣赏起来。
萧瑟瞥了一眼苏清澈的字迹,忍不住赞叹起来,“先生所写的瘦金体已达小成,学生佩服。”
苏清澈摆了摆手,“老夫每日练习才达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还远远达不到你这样的承受。”
萧瑟无奈一笑,他知道苏清澈和他在本质之上有着明显的区别,实际上苏清澈在这方面的造诣已经很高了。
“先生无论对诗词还是书法都有极为深刻的造诣,我相信日后先生一定能成为文学大家!”
苏清澈忽地一脸正色说道:“那就借你吉言了,不过我仅仅是对你所说的诗句感兴趣罢了。”
萧瑟神情忽然一滞,从一开始萧瑟什么都还不是的时候开始,苏清澈就已经看好萧瑟。
如果不是苏清澈的话,萧瑟估计也不会在秋闱之上大放异彩。
如果说萧瑟是一匹千里马的话,那么苏清澈就是他的伯乐。
想到这里,萧瑟心中便是一阵感激,萧瑟忽然起身,朝着苏清澈恭敬施礼。
苏清澈眼眶一红,虚扶萧瑟,“我苏清澈教学一辈子,在仕途末年可以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无憾了。”
萧瑟忽然一愣,听到苏清澈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苏老,你的意思是……”
苏清澈缓缓点头,面露一丝伤感之色,说道:“没错,我已经和陛下告老,不日后我就要回乡了!”
听到此话,萧瑟遗憾说道:“日后不能再和先生作诗对饮,人生憾事。”
“老夫做太学大祭酒几十年,尽心尽力,在这迟暮之年可以回乡种田,也是老夫的一大心愿。”
萧瑟听着苏清澈当下,内心对他已极为感激以及崇敬。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这样的生活倒也过地十分惬意。”
苏清澈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萧瑟,今日萧瑟已经为他带来了诸多的惊喜,无论是哪一首诗都让他忍不住记录下来。
而萧瑟此刻的身体周围,浩然之气涌入他的体内,不多时,萧瑟体内的经脉已经被修复地七七八八。
也是这个时候,萧瑟再一次感受到了上次一闪而逝的那一抹国运。
只不过这一次他感受到的大梁国运更为清晰。
细细感受着大梁国运,萧瑟似乎摸索到了什么,疑惑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