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面面相觑,看向徐韶华,拱手:
“学生等,心悦诚服!”
随后,云先生一一做了评等,众人纷纷退下,之后足足两个时辰过去,乐艺考试才终于结束。
云先生拿出那块写着“乐”字的紫檀木牌,笑着看了一眼众人:
“吾将此物交与徐学子,汝等可有异议?”
“学生等无异议!”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其中连裕和陈汀最大声,徐韶华恭恭敬敬的接过木牌,云先生这才叫了散。
徐韶华正要离去,忽而被第一队的学子叫住:
“不知几l位同窗有何事?”
那学子冲着徐韶华拱了拱手:
“今日徐同窗所言,吾等受益匪浅,他日不知可有幸得徐同窗再度提点?”
“几l位同窗的演奏已入臻境,今日不过些许瑕疵,他日定能登峰造极,何谈指点之说?”
徐韶华如是说着,倒是让一行人闹了一个大红脸:
“咳,我们想要试试岁末的授官试,故而只是云门大卷还远远不够,若是其他……不知徐同窗可否拨冗?”
如今大周的授官试中,也有些品级不高的京官,其对于六艺的要求也比其他要高的多。
若是有一门出彩,便有机会去与之相近的部门。
徐韶华见他们言辞恳切,且年岁不小,便知道他们这是准备在最后关头拼一把了。
当下,徐韶华也点了点头:
“自无不可,届时几l位同窗可提前来寻我。”
“那真是多谢徐同窗了!”
一行人激动不已,连连道谢。
随后,徐韶华与他们告辞分别,连裕和陈汀这才走了过来,不住感叹:
“徐同窗,早就听说你在乐艺之上,天赋绝伦,倒是没想到你这听觉这么神!”
“我只顾着看乐舞了,哪里来得及去听那乐中之误,而且……那可是十人啊!”
二人一唱一和,几l乎要把徐韶华夸上天了,徐韶华忍不住抚了抚额,一边拉着一个:
“好了,两位就别说了,否则我都要臊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们这说的可是实话,徐同窗还不让人说了。”
“就是就是,今日我才知道何为楼外楼,天外天!”
徐韶华索性不再多言,只让二人絮叨去吧,三人随后去膳堂用了午膳,这会儿已是午后,膳堂里人迹稀少,倒是轻松。
“今日膳堂这汤滋味不错!”
“是羊骨萝卜汤,补身子的,想来是怕我等射艺考试时拿不动弓吧。”
陈汀苦笑的说着,他最怕的就是射艺了,就拿白矢来说吧,那箭射穿靶子就不说了,还遇到箭头发白,这不为难人吗?!
反正,他们能射中靶心,已是难得了,如若不然,那是要一直射的。
这么一遭下来,怕是明日文试连笔都要提不起来了。
陈汀想到这里,看着徐韶华,忍不住提醒道:
“徐同窗,一会儿这射艺考试上,你要是抽到白矢,能做到一击即中,便千万不要留手,否则明日危矣啊!”
陈汀一副苦瓜脸,连裕也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
“不错,徐同窗你生的这般瘦弱,一会儿咱们得早些去,看看能不能给你寻一把小些的弓,否则若是拉伤手臂,便得不偿失了。”
连裕看着徐韶华比自己矮了一头的身影,面容格外慈和,还带了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