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轮到二人时,二人选择了祭十二哲,如今只是考试,并非正式祭祀,只在十二哲的画像前行礼,这礼节与祀门的繁简程度不相上下,最后也得了一个乙等下。
徐韶华待二人下来时,看着二人如释重负的表情,道了一句恭喜,二人正要说话,便见一抹碧蓝色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是安王世子。”
“学生见过先生。”
安王世子拱手一礼,他的到来让众人有些惊讶,当初安王世子被人大庭广众下从茶楼带走,可谓是大失体面,今日他能来,也是众人没有想象到的。
先生见状,也愣了愣,这才缓过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安王世子垂眸道了一句谢:
“谢先生记挂,这次学生请祭……五祀。”
安王世子这话一出,连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安王世子这,这么心急吗?当初,常齐昀便是凭那五祀礼一跃成为礼艺之首,其动作之难,需足足半个时辰才可以演示完!”
连裕这话一出,一旁的其他学子也不由得发出了阵阵骚乱,安王世子对此充耳不闻,可那掩盖常齐昀留下痕迹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过,安王世子此次遭受了无妄之灾全拜右相所赐,而国子监中,只有常家曾是右相的人,也莫怪他这般迁怒。
先生听了安王世子的话后,也只是轻轻一叹:
“准。”
安王世子要展示祭五祀之礼,自然没有人敢陪,是以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便是安王世子的个人展示了。
实际祭祀的礼艺步骤比之现在要繁琐百倍,需要不断的重复,而安王世子出身皇族,皇族最重礼节,是以这会儿他做的信手拈来,颇为自信。
由此可见,当初常齐昀能为礼艺胜者,乃是安王世子不欲与其相争。
随着安王世子最后一个动作圆满结束,先生率先道了一句:
“彩!”
一声喝彩,惊醒众人,随后众人纷纷道喜,先生这才将一块象征着头名的紫檀木牌交给安王世子,那上面一个龙飞凤舞的描金“礼”字,让人只觉得一股威视扑面而来。
“据说那上面的字乃是先帝御笔亲书,着实不凡。”
陈汀喃喃的说着,徐韶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便是他过目不忘,对于安王世子方才的动作,只怕也要练习数次才能彻底融会贯通。
“不过,安王世子这次倒是没有跳更难的祭舞,也算是给后来人留了一丝机会吧。”
“快别提了,现在便是礼部的尚书大人只怕也跳不下来完整的祭舞吧?”
连裕忍不住说着:
“那步法……若是让我选考祭舞,我倒宁愿去射白矢!”
连裕这话一出,陈汀不由一笑:
“先生尚且要一段一段的教,咱们做学生的跳不完整也正常吧?况且,能跳两段都可为乙等。”
“你要试试吗?”
二人忍不住斗起嘴来,而徐韶华看了礼艺考试的全程,也并未有下场的意思。
一来他今日初次看到礼艺的过程,二来,只其他学子那虔诚的表情他怕也是做不出来,为免被人当做异类,徐韶华便如连、陈二人所言,点个卯便离开了。
下一场是乐艺,徐韶华刚写了名字进去,便被眼尖的云先生瞧见了,他忙招呼徐韶华过
去:
“你可算来了,我想着你也不考那周老头的礼艺,怎么也不知先偷偷过来?”
云先生知道徐韶华这一月都没来得及上礼艺课,忍不住打趣道。
徐韶华笑了笑,道:
“学生虽未上礼艺课,可今日考试也是一个学习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看一看。”
“那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徐韶华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