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发出一声惨叫,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贱人,敢伤我?!”
穗岁手里紧紧地攥着发簪往外面跑,那僧人追了出来,没跑几步身子就软绵绵的,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穗岁身子发软,她强迫自己镇定,快步离开这里,找到净房将簪子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重新戴在了发髻上。
还好她事先有准备,在发现发簪暗藏的玄机后,在上面涂了软骨散,不然以她的力量,怕是难以对付这身强力壮的僧人。
这洪善寺,危机四伏,真是一天都不能多待了。
穗岁整理好衣衫去找娄缙,路上想着该如何说服他尽早离开这里。
她穿过寺庙的回廊,到了娄缙居住的地方,抿着唇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主动来找他,无论说什么,都免不了要遭受一番冷嘲热讽。
娄缙注意到门口的人影:“有事就说,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做什么?”
“进来,你挡住我的光了。”
穗岁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世子,奴婢觉得这洪善寺颇有些奇怪,奴婢刚刚路过膳房,竟是闻到了肉腥味儿,佛门乃清净之地,理应食素,这样未免冒犯佛祖。”
娄缙放下书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探究:“所以,你想怎么办?”
“奴婢以为,此地不宜久留。”
穗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担忧:“而且……今早九侧妃的丫鬟枝儿姑娘被发现在后院与人苟且,实在不祥,奴婢怕逗留久了会再生事端。”
娄缙哼了一声,她现在倒是学会告状了,面上还露出一副如此担忧的神情。
后院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再加上那些传言,这洪善寺就不是个正经寺庙,倒像是个伪装的很好的男娼妓之所。
“你怕了?我怎么不知,你如今胆子这么小了?”
穗岁低头不语,娄缙看着她的样子,松了口:“罢了,这地方待着甚是无趣,云崖,等前院那边做完了法事,我们就回府!”
……
另一边,淮南王府的松风院内,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屋内,为这幽静的院落增添了几分暖意。
松勤步履匆匆地走进屋内,将最新消息递给娄钧:“大公子,笛家家主来信,说他已经抵达淮南,约公子黄昏时分在茶馆相见。”
娄钧接过书信,展开看了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说道:“走吧,我们这就出发,先去闹市逛一圈再去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