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顾晚晴,“该有的聘礼一样不会少,你是我裴怀砚的正妻,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顾晚晴听得直皱眉,“聘礼?我问你,聘礼这种东西,送到女方家里之后,是成婚的时候放到嫁妆里再带回来,还是就留在娘家了?”
裴怀砚想了想,道:“应该是看你们家里人怎么做。疼女儿的,会给放到嫁妆里带走。但多数都是留在娘家,算做父母的私产。”
“那就不要送了,顾江眠不配。”
裴怀砚摇头,“送还是要送的,这是规矩和礼节,不能破。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在家里等着,待十日之后我们成了婚,你就自由了。”
身后,灵堂的门开了。
高鸣站在门里,眼睛通红。
在他身后,安乐郡主静静地站着,看到顾晚晴后,她开口道:“多谢姑娘全了我一番孝心。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当年并不是我看上了那无双国使臣,而是他们控制了我,让我不由自主地就想跟他们走。
刚刚我已经将无双国的计划说给父亲听了,我再给姑娘说一遍。
今年除夕,是他们总攻的日子。
无双国的目标是拿下南盛至少三座城池。
且他们从车西国请了外援,两国兵力合二为一,信心十足。
另外,他们手里有一种药,能让人吃了之后感觉不到疼痛,而且精力充沛,可坚持数日不眠不休地进攻。
姑娘心里有个数。”
她说到这里,身影已经渐渐虚了起来,再也凝不实。
安乐郡主最后看了一眼她父亲的背影,然后冲着顾晚晴深施一礼,消失不见。
许是父母之间的心灵感应吧!就在安乐郡主消失的那一刹那,高鸣明显地怔了一下。
他颤颤巍巍地问道:“是怜儿走了吗?”
顾晚晴点点头,“走了。”
高鸣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二小姐,她死后会如何?枉死的人,能投胎吗?”
顾晚晴说:“能。大人放心,我亲自送她一程。”
高鸣看向她,哽咽道:“二小姐大恩,高某永世不忘。还是那句话,日后若有差遣,高鸣定竭尽全力。”
裴怀砚这时说了一句:“今夜二小姐所行之事,希望高府尹守口如瓶。日后若有风声传出,只管言明二小姐在乡下时,曾被云游的高人指点过一二,其它的都不用提。”
高鸣立即点头,“微臣明白。殿下放心,微臣都听殿下的。至于无双国的事……”
“明日上朝,你只管报上去。至于消息来源,就说是在安乐郡主身上找到了手书。”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再道:“本王不怕与你明说,这件事情与贺家脱不了干系。
但只凭今日所知,肯定是咬不死贺家。
总之你该说的说,朝廷信与不信,那就是他们的事。”
“好。”高鸣应了话,但还是不放心道,“怜儿说他们会在除夕夜发起总攻,如果明日我说的话皇上不信,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