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盗贼揪出来之后直接就杀了,他们并不是什么根深蒂固的势力,只不过是趁着混乱前来套利的恶徒。鲜血流了一地,头颅插在木桩上展示,这就是他们该得的报应。铁锈的味道使那些代表稍稍冷静,看向夏恩的眼神立刻多了些内容。
在这些人刚刚被震慑住,夏恩就说道了自己的话:
“你们之中的盗贼被抓出来后,没人带领的同胞便交给你们了,然后还有一件事情要给你们知晓,潜伏在普通难民里的盗贼也要清理,暴乱的事情谁都不想再来一次。”
难民代表们愣愣地没有回答。
夏恩继续说道:“我们迁徙的地点将在阿拉希,那里有现成的房屋,现成的农田,它们荒废还没有几年,只要重新开垦出来便可以播种小麦。在那里没有亡灵天灾,也没有鞭打你们的士绅,每个人都能安稳地度日,只要跟着我一起前去,劳作几年后,你们的粮仓里都堆满了稻谷,每个人钱匣里都存足了铜子,寡居者可以重新找到配偶,孩子和希望都会被圣光送来。”
在语言中秒回的美好场景,实着是打动人心,这不就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主教大人,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勤劳使人富足,善行得到善报。”夏恩说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被描述的未来吸引,许多人一下子就忘记了刚刚被砍头的盗贼。
“回去告诉同胞们我今天说的话,我们准备再次出发。这一次,没人会苛待你们,也没有人会鞭打你们,你们也要听从吩咐,我们一起走向阿拉希。”
“好,我们都记得您的话。”
“嗯,你们这就回去吧。”
前来开会的难民代表被放了回去,他们从士兵的包围中出去,有的急匆匆,有的一步一回头,还有的却是在念念有词。
“主祭大人,这是记录的发言。”安席法尔德就递来了基本小册子。夏恩接过,每一册都仔细看了看,内容和他说的话基本一致,没有歧义和错误之处。
“安席法尔德骑士,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请您一定说出来。”
“能让你的士兵抄写几册,在难民中宣读吗?”
“遵命”
被选中的士兵当即就在石头上抄写起来。等到难民代表回到自己的窝棚区,他们给难民们将到一大半,士兵们也带着册子到了,等到难民代表讲完后,士兵又读了一次,比代表讲的要清楚,要清晰,会议上发生的事情也没有避讳。听了一遍还不够的难民,叫着再来一次,有些地方没有听清楚。
“主教大人,真的能带领我们安稳度日吗?”
听到了第二遍,有的人还不敢相信。可能是把宣读的士兵当做监督者,听了这话,代表便抢着说道:“你们记得还有哪个牧师来医治过我们?你们见过有哪个牧师能睡在我们的营地里?为什么不相信?。”
“是啊,为什么不相信?”发话的人也问着自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在害怕什么。
’他们是在害怕幸福’夏恩在重病窝棚里巡查病人们恢复的情况,听到好几个同样的汇报,他的心中的只有哀叹,有的时候伸出手拯救,被救的人却不敢握紧,这就是悲哀的时代给人留下的伤口。‘但只要坚持,一切都会好的起来’夏恩在内心如此对自己说道。
夜晚,森林里的猫头鹰孤独地嚎叫,夜风带着树枝沙沙沙沙。
一伙人在山坳边缘碰面,他们低声地交头接耳,又低声地模仿虫鸣,不一会儿在四野里,同样响起各种虫叫。黑影朦胧,嘻嘻索索,潜伏在阴影中的人打出音号正准备撤离,在黑暗的四周忽然打起许多火把,就像一个笼子,从远处收紧。
着甲的士兵,排着队形从四面八方包围出来。距离离那伙人还有一点远,但已没有方向可逃。雷诺手持战锤带着几个老兵抢先就冲入中间,兵器交击的声音,战斗呐喊的呼喝,铁锤砸到人体的响声,全部同一时间纷纷响起。
“回去,我们在清理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