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松月跟着警惕的精神紧绷,头皮发麻。
她本人毕竟面对过各种诡异的情况,惊慌只持续了两三秒,手上的手电筒立刻打过去。
照亮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人,被捆在十字架子上,脑袋无力地耷拉在肩膀上。突然被手电的光源找到,缓缓抬起头,糊满了血迹的脸暴露在光源下。
四目相接。
乌松月手里的手电筒差点被她扔在地上。
那是方岩口中造成第三周目重大变故的人,杀了她的凶手
——杨朔!
如果不是第三周目那张脸给她留下的濒死体验过于深刻。
她实在没办法把杨朔和面前血肉模糊的人形对上。
杨朔整个人被捆在架子上,右臂前端缺失,身上被用带刺的荆棘条捆着,只要他一动,刺就会扎进肉里。
她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没有动。
杨朔却在恢复意识手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朝她吼。像是不会说话了一样。
她的心脏颤了下,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
这才看清他嘴巴黑洞洞的,已经没有了舌头。
她下意识吞咽着口水。架子上的杨朔眼球上充满血丝,眼神依旧癫狂,只是和杀死时不一样。
现在她只能想到一句话来形容他:
求死不能。
他突然向前朝她扑过来,乌松月受到惊吓本能地向后撤退半步,背部撞上一个冰凉冷硬的胸膛。
一双冰冷的手扶住了她圆润的肩膀。
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下一秒一只手伸过来,捂住她的眼睛。
苏哲俯下身,在她耳边语气轻而缓慢地说:“大病初愈的晚上,不好好睡觉可不是好习惯。”
他语气温柔得像是情人在耳边低语。
她却异常清醒地明白。
这是恶魔正在扒开伪装,把真相摊给她看。
“想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可以翻译给你听。”
她咬着下唇,没有立刻接话。
苏哲似乎对这具身体的敏感区域比她还了解。说话同时带起的气流从她耳边擦过,都能引起她身体本能的战栗。
可恶。
他沉默片刻后,她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