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什么样子了?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叫了他一次:“岑默?”
“我很担心你,和你一起的两个人说你被老乔带走了。我来带你回去。”
她面前一片寂静,仿佛刚刚只是她对着黑暗自言自语。
乌松月对他向来有耐心,许久之后眼前的黑暗开始蠕动,像是活了一样。虚空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虚握成拳伸到她面前,手指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掌心上躺着一朵红色的花,在她面前悄然绽放。
她双手接过小心地捧着那朵花,朝那个方向浅笑着勾起嘴角。
“我很喜欢。”
然后那只手也消失在黑暗里。
岑默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连形体了没有了么?
她心里有疑问,却完全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现在的岑默极端敏感,如果藤蔓是他的一部分,那么在走廊里他表现出的就是极端的占有欲。等到她来到他的面前,他自己却先退缩了。
一天的时间,她要怎么把他带回去呢?
没有头绪。
乌松月换成跪姿,手指向前探进黑暗里,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就在她收回手指时,黑暗紧跟着吞没了她的手指。
她愣了下,笑意更深了几分。
“……”
她想了想,问道:“岑默,你有没有哪里受了伤?让我看看?”
又是许久的沉默后,对面响起嗡嗡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人类男性低哑且生硬的语调,就像很久不曾讲话的人在拼命地适应。
“我、没、事”。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不成音调。
乌松月维持着表面的冷静,表情也极尽温和,心脏却不受控制地跟着狠狠沉了下。
很久未曾体会到的非人感,让她一瞬间头皮发麻。
她咬了咬舌尖,用痛觉抵抗精神力上的影响。
她嘴唇微张轻喘了下,黑暗忽然急速涌动起来。
刚刚那只手再次从黑暗中出现,这次却动作粗暴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向后倒脊背撞在身后柔软的花瓣上。
冰凉的唇吻上来,贪婪地吮吸着她口腔内的唾液,舌尖在她口腔内毫无章法的侵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