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笑什么。”她低着头嘟囔。
乌松月笑了一会儿,收住表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怎么了这是?孙嬷嬷一来,你这嘴要撅到天上去了。”
红杏:“奴婢不敢。”
“行了,”她脱下浴袍走进浴桶,“就你我两个人,有什么怕的。”
红杏手上给她递香膏,忌惮地朝外面看了眼,压低了声音问她:“郡主,是不是要变天了……”
乌松月本来慵懒的趴在浴桶边沿,听到这话眸光一凛。
抬眼,冷着声问她:“你听谁说了什么?还是……”
红杏赶紧摇头,白着脸色走过来伏在她耳边。说了个让她震惊之余,又不意外的消息。
萧衍秘密处置了芸豆。
红杏见到了芸豆被折磨的惨状。对萧衍心有余悸。
难怪她在秋猎时见到萧衍像兔子见到鹰。
乌松月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是萧坚送过来的探子,一直有意无意地把人带在身边。红杏在她身边最多,性子一直让她觉得要么是红杏演得好,要么就是萧坚选的人不行。
没想到是芸豆出了问题。
看红杏的表情,是被这事吓得不轻。
红杏嗫喏着嘴唇,低着头道:“奴婢想求郡主,郡主求殿下饶我一命。”
她还不想死。
乌松月叹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事儿。
看在红杏陪伴她不少时间的份儿上,她伸出湿淋淋的手,恶作剧般地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
“这我可做不了主,”她假装无奈,果然看见红杏肩膀一僵,她指尖指了指外面,“不过,你可以找机会把你知道的全说了,看殿下会不会饶你一命。”
乌松月见到红杏睁大了眼睛,脸颊绷紧。又惊又怕地点了点头。
对她福了福身,肩膀也松弛下来。
“多谢郡主。”
她对红杏这事还算有把握。萧衍对献忠心的人还有个考察期,只要不是出击他的逆鳞。事情就还有团转的余地。
沐浴之后乌松月边擦头发边朝殿外走,里间萧衍坐在床边正在泡脚,白色的亵裤挽过膝盖,露出的膝盖骨泛着淡淡的绯色。
孙嬷嬷正半蹲着给他膝盖上敷药。
她愣了下问道:“要不要叫太医?”
看上去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