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城同盛京相隔甚远,您派手下的人来行公事即可,何必自个儿跑这一趟?”
舒御史摇头。
“也不瞒你,丰州城这边的水实在太深,若不亲自过来探查,我不放心。”
他年事已高,身子也差。舟车劳顿自然受不住。也就让手下的那些官员先骑马来此先探个底,他顺着水路做船过来会晚上些许时日。
可谁曾想他晕船,几日下来吐的死去活来。只能换成陆路。
只能下船出了码头,适逢就碰见了回崔家老宅的崔韫。
“你送我过来,可有耽搁手头上的事?”
手头上的事?
崔韫分明是冲舒御史来的。
御史台的人以清廉正直的舒御史为首,他啊,得从他下手,才好为以后铺路。
“崔家老宅在仲州,正好得经过丰州城,算是顺道了。”
“那就行,对了,别往官道,一些官员最会装腔作势看碟子下菜,没准早早安了眼线卖弄狡猾。就走山路。那地儿偏僻,只是不知好不好走。”
山路颠簸。
刚行一处时,影一眼尖,远远就见腰间提着刀,巡逻的士兵。
他顿觉不对,倏然停车。
崔韫撩开车帘。
“去打探。”
影一:“是。”
片刻后,他回来。
“大人,爷,前头荒林有巫师做法。”
说这话时,他脸色很难看。毕竟当年崔韫有手串在身,他从道观回盛京的路上遭了暗杀,手串被挑断后,莫名的就中了蛊,险些丧命。
崔韫面色一沉,舒大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能出动数十名的官兵的,自然是官员无疑了。
这边,符纸飘飞,巫师正盘腿而坐,点燃了三炷香。
可下一瞬他被人踢飞。
十几名官兵不过多时,都被影一降服。
路远道大怒:“放肆!”
舒御史便是为了查路远道而来的,他自然认出了人。
“本官看你才放肆!”
路远道瞳孔聚缩,腿跟着一软,颤颤伏地。
“大……人来前怎不招呼一声,下官也好亲自去迎。”
舒御史:“你这是做的什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