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前特地穿了间紧身的衣裙,好显腰身。也做足了准备。此刻顺手摘下一朵花,别在耳后。三分的姿色,也便成了四分。
念及崔韫许会在她打扫中途回来,便特地打水时,掏出铜镜,抹上胭脂。
即馨虽然在干活,可一直暗中盯着呢,她看着玉儿入屋后咬牙切齿:“真是好深的心机!我才是爷身边的一等丫头,她想压过我,不能够!看我不把她赶出去!”
即馨继续咬牙切齿,手里好似拔的不像是草,而是玉儿的命:“都戴花了,狐媚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勾引爷,我一定要找到她犯错。”
即馨:“找不到我就栽赃她!”
好恶毒一女的。
可栽赃这种手段,不是沈家漾漾最擅长的吗!!
沈婳:“交给我。”
她脑袋晕晕沉沉的跟在玉儿身后,带动一阵风。
‘啪嗒’一声,簪子落地墨发散开。
玉儿未察觉不对,弯腰去捡,可衣裳太紧了,随着她的动作。只听‘撕’的一声,臀部那处的布料撕裂。露出一小截花衬裙。
沈婳已经很久没见这么丑的花衬裙了。为了看真切些,她抬手。
一股怪风吹的玉儿后退一步,下一瞬那单薄的衣裙直接从上到下被撕成两半,滑了下去。玉儿身上只穿了小半截衬裙和肚兜。
沈婳毫无悔过之心,甚至朝她胸脯看了看。
很鄙夷。
“真小。”
她又看看自己。
更小。
都平了。
漾漾突然很难过!
然后,她看上了角落摆着的大花瓶。
随即是哗啦的巨响。一个巨大的花瓶晃了晃,重重砸地。溅起一地的碎片。
即馨听见动静,连忙跑了进来。
即馨瞪大眼。
眼前的景象虽然真的不可思议,但是!天助她也!
“这就是你说的打扫屋子吗!怕是打扫你自己吧!脱的比谁都干净!爷是你能肖想的!”
“故意撕碎衣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栽赃爷头上!”
“这花瓶可是前朝物件儿,你赔得起吗。汪婆子说你往日稳重做事又伶俐,我才放心让你收拾爷的屋,可你转眼就花瓶给砸了。我倒要问问汪婆子安的什么心!”
沈婳想,崔韫的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