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你能找到那些账簿?”
董瑞咽不下这口气,“可不杀他,他也不说啊!”
“林缇怀了他的孩子,且等把林缇抓回来,想办法送他们两个一起上路!”
董瑞这会儿倒是顾虑起来,“林闵不是说了,万一他有闪失,那些账簿也会暴露……”
“这些年他身边除了一个林缇,还有别人?”
董瑞摇摇头,“没有。”
“那么重要的东西,但凡多一个人知道于他也是威胁,老夫赌他只告诉过林缇!”
“老爷说的是!”
傅池敛去担忧,“找个机会,替我约秦昭出来吃饭。”
“秦昭是谁?”
傅池瞪眼看过去。
董瑞一拍大腿,“老奴想起来了,淮南商会商主……济慈院到他手里了!”
傅池皱眉,“与你说过多少次,从今以后再不许济慈院三个字!”
“老奴记住了。”
“去罢!”
董瑞正要离开时,傅池突然叫住他,“差点忘了正事,明日午时,找些生面孔到云中楼。”
董瑞了然,“主子放心,老奴定会办妥!”
看着董瑞那五大三粗的背影,傅池目光深凝,思绪飘回到三十几年前。
有些画面已经模糊,有一些,还那样清晰。
至今,他都记得诞遥宗痛苦跟愤怒的样子……
夜间的宝华寺像披上了一层幽静的黑纱,月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的洒在去年才刚换过的青石路面,屹立在正中的大殿庄严肃穆。
远离白日喧嚣,大殿神佛显得尤为神秘。
紫竹林,印光禅房。
沈屹跟云崎子正坐在禅房屋顶上各自抱着一坛酒,两人中间摆着一只没有腿的烧鸡。
见到裴冽,云崎子飞身下来,“大人怎么又来了?”
昨夜裴冽来时云崎子正在后院斋房里吃独食,以至于忘了顾朝颜的存在,沈屹离开后两个人一起在斋房里吃独食,裴冽自是拿沈屹没办法,扣了云崎子一个月的俸禄。
此刻看到云崎子手里握着一块鸡肉,裴冽皱眉。
“大人放心,这些都是顾姑娘吃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