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绣着鸳鸯的大红色床铺上坐着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
女子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隐约看到左手的尾指齐根断掉了。
大哥脑袋嗡的一响,飞速看向了床榻的方向。
可床上根本没有人影。
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他越发加快了手中的开锁的速度,可是手心布着一层汗水,汗淋淋的,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开锁。
就在他急得不行的时候,腿上的触感越发明显。
他心中一慌,垂头就看到了一个细长条的小东西。
他大着胆子拿起来。
这东西软乎乎的,触感十分熟悉。
他举起来。
借着昏暗的月色,看清了。
这是一个断指!
可能是恐惧激发了潜能,本来一无是处的小弟瞬间就敲开了门锁,跑了出去。
当两个人开了门后,才发现,进来时还喜气洋洋的红灯笼全部变成了白灯。
门口还立着纸糊的牛马和小人。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兄弟俩吓得往回退了半步。
“两位来都来了,怎么不留下喝杯茶?”
身后,传来了一道娇娇软软的声音。
二人同时回头,只见一个盖着喜帕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灯光也重新亮起。
看到了房间的布局后,他们双脚如同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房间中的布置陈设和刚才他们进去时全然不同,不再是举案齐眉的龙凤烛台,更不是贴得殷红的双喜红字。
正中央横着一口棺材,挽联白纸黑字,触目惊心。而更诡异的是,挽联边上还贴着黑白的喜字,一个宛如枯朽的男人坐在了白色烛台前。
那个男人似乎动了。
腰和腿呈现一种割裂的状态站起来,就好像是被人支配的皮影,宛如奇行种一般行动着。
小弟害怕,把手放到在了口袋里。
手心传来了奇怪的触感。
像是纸张。
可是他出门根本没有带纸,而且他记得刚才他塞进口袋里的明明都是金银珠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