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香自小只钻研医术,从没接触过功夫。
这几日练基本功,可苦了她了。
每天清晨起身时,都觉得四肢不听使唤。
走路也僵硬得不行。
等到关月终于舍得放她休息一日时,她就迫不及待地出了府。
去常记买糖水了。
不知为何,练功的时候特别嗜甜。
只是她刚出松涛苑,很快又去而复返。
关月茶还没温好,见她回来了,疑惑道,“不是说要去买糖水吗,怎么这样快?”
“小姐,方才信王府来人了,”迎香喘了口气,“说王爷约您明日去游湖。”
游湖?
关月眉头一蹙,默默盘算着日子。
“不节不庆的,游哪门子的湖?”
“奴婢不知,那小厮就是这样说的。细问时,他说自己只是个传话的,王爷要做什么,不敢过问。”
“这倒是奇了。”
迎香:“小姐,那咱去不去啊?”
关月垂眸,扯了扯嘴角,“信王发话,那是告知,不是商议,容不得咱们不去。”
她也想知道,信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茶温好了。
关月将茶壶从小火炉上取下来,见迎香还站在原处,不免好奇,“糖水不买了?”
“小姐,这个时候您还有心思想别的啊?”
关月轻笑,“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有心思想别的。”
别说是明日游湖,就算是今日午后,在事情未真正到来之前,也得做好手头的事。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盛京城的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悬而未决的状态。
关月并不排斥。
“快去吧,记得跟庄叔说,我还是老样子,再给夫人带一份。”
迎香点头,“明白,小姐我这就去。”
第二日。
东安湖里早早就下了几只游船。
有大有小,船头船尾都站着小厮或侍卫。
最中间的一只,是信王乘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