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啊,若是不会,那他收着这些书做什么?纯粹是制造自己爱看书的形象?
“我不知该从何教起。”桑启面上复杂。
丛业是不打算从头学起,他就不知该怎么教。
丛业误会了桑启,她了然地收回书,表示理解,“我明白了,有的天才就会自己学,不会教旁人。”
“过来。”进过丛业的识海,桑启似是更了解了丛业的各种跳脱的想法,他也不跟丛业多言,朝丛业招手。
丛业难得顺从地端着凳子坐在桑启面前。
桑启这回是一巴掌拍在丛业的脑门上。
清脆一声响。
丛业脑门多出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她本能闭眼,再睁开,眼中不见愤怒,倒是多好奇。
桑启看她一眼,觉得丛业的性子古怪的紧。
不都说女子难养,心思难猜,总会无缘无故的生怒。
眼前这位怎如此简单?
大约觉得额头的凉意太浓,丛业眨了眨眼,连带着桑启掌心皮肉跟着颤动,他清了清嗓子,“我会将整本书都送入你记忆中,你无事多琢磨,待你融会贯通,自然就知晓如何用。”
艾玛,真的有神仙。
丛业一把握住桑启的手腕,感激地晃动,“兄弟,你救了我的命。”
她决定接下来三天要用尽毕生厨艺,换着花样给桑启做好吃的。
她并不想过第二个人生,更不想努力了,要是能天降馅饼,那就再好不过了。
脑子嗡嗡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开始恍惚。
原来天降馅饼,砸下来也挺疼。
一只手放在她肩头,丛业勉强睁开眼。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离得近,丛业想,这人皮肤真好,一点瑕疵都无,真的像有人形容的那样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眼睛黑,睫毛长,鼻梁高,嘴唇还薄,因皮肤苍白,显得唇越发的红,加之五官组合的恰到好处,让人看着忍不住怦然心动。
丛业咽了咽口水,总算理解了什么叫‘食色本性’。
只是心才多跳了一下,桑启便收回手。
丛业恢复神智,刚要说话,发觉脑中当真多了一段记忆。
内容全是书上的字。
这比自己突然会看人生死还神奇,丛业重新打量桑启,觉得这人可能不是鬼修,应该是神仙。
正要感谢,却见桑启扶着石桌起身,径直往屋里走。
在经过丛业身侧时,脚步不稳。
人家帮她良多,丛业自认不是没良心的人,便顺手扶了一下桑启的胳膊。
谁料桑启竟无力到仅被丛业抓了胳膊,便朝她倒去。
丛业坐在石凳上,已来不及起身,只能生生将人接住。
她一手抓着桑启胳膊,另一手扶着他腰,桑启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才没让自己坐在丛业腿上。
不过桑启身着长袍,袍角下坠,二人姿势亲密,看起来桑启跟坐在丛业腿上无二致。
“抱歉。”桑启嗓音比方才哑,他按住丛业肩膀,刚要起身,门却被更快一步推开。
“桑启哥!”梁树站在门口,嗓门有点大,待看清院子景象,整个人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