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自己试过,丛业继续捣鼓,“聊胜于无。”
桑启坐在丛业对面,见她始终没抬头,问:“我可以帮你。”
丛业抬头,认真打量桑启,对面这人可不是心慈之辈,他主动要求帮忙,是对她有所求?
“不用。”一个受伤的男人她还是能对付的。
桑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说:“既然我与你有过交易,这回算是免费送。”
既然免费,那不收白不收。
丛业撇开药草,端着凳子,凑到桑启面前,眼睛晶亮,问:“你方才用的是什么术法?”
隔空就能让牛听话。
“御兽术。”
果然是传说中的术法。
丛业更好奇了,“这个好学吗?”
这御兽术是目前丛业最感兴趣的。
先前想跟桑启学如何控制自己的技能不过是想化被动为主动。
上辈子与太多人打交道,无人知道她其实最喜欢与动物为伍。
只是上辈子她不曾养过动物,这辈子若是有机会,她倒是想养几只。
对上丛业明亮的瞳仁,否定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你能学。”
丛业先是一喜,随即又退开些,她上下打量桑启,“条件呢?”
丛业公事公办的态度无可指摘,桑启眉峰却不自觉蹙了蹙,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憋闷。
他回望着一脸无辜,还等着他回应的女子。
桑启细想了一下,这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已有将近四个月,这四个月虽不是朝夕相处,却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以前分明是好好打量过这女子,可今日再见,她似乎又有不同。
桑启揉了揉眉心,他暗想,要说哪里不同,他竟也说不上来。
上百年没有过情绪波动的桑启竟罕见的烦躁,他将要开口说话,丛业又退开一步,“要是为难就算了。”
“不是。”桑启压下异动,对从业说:“你想学,我教你。”
桑启并未提她得付出什么。
丛业探究地看他。
据她所知,这桑启可不是什么善心人,恐怕这人比她还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