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满意地闻着锅里散发出的稻米清香,转身去了蒋婶家。
昨日二冬子已经与她们说好,今天还带他们去西山村。
不过一天时间,二冬子对从业已经亲近许多,远远看着蒋婶跟丛业,二冬子跳下马车,大步朝二人走来,笑着与二人打招呼。
蒋婶瞅着二冬子头发上都沾了不少水汽,故作不悦地呵斥,“你这孩子真是,怎地这么早就来了?”
“我昨日睡得早,今早起的就早。”二冬子傻笑。
“你咋不去家里?正好还能喝点婶子煮的豆粥。”除了豆粥,蒋婶还做了窝窝头,早上刚出锅,还热乎,她忙塞了两个给二冬子,“是不是又没吃饭?”
二冬子一个人,吃穿都随意,有时早上忙,就不愿多花时间做饭。
“多谢婶子,正好我饿了。”二冬子三两口吃完窝头,对蒋婶跟丛业说:“婶子,我昨天打听了那叫张栋梁的,婶子要不要听听?”
二冬子常在附近村子收菜收干果子,那几个村里都有他认识的人。
“婶子放心,我没提你跟清云姐。”
蒋婶没怪二冬子,她虽想瞒着这事,不过若有心人打听,总也能知晓她此行目的。
要是以往,蒋婶还真是有顾忌,怕对自家闺女名声不好,不过这段日子跟丛业相处,蒋婶瞧着丛业心宽,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她,蒋婶也学了一二分。
反正又没犯旁人的忌讳,没碍着旁人什么事,人说就说。
等出了村子,蒋婶催促二冬子,“那你跟我说说,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婶子,西山村确有传言,说那张栋梁命硬,克妻。”二冬子小心看向蒋婶,“还说那跟张栋梁最配的寡妇前些日子还找上门了。”
二冬子欲言又止地看向蒋婶,斟酌着接下来的话不知该不该说。
遇到这种事,二冬子心思还是浅了些,蒋婶一眼就看出这孩子有话没说完,她压着火气,镇定地开口,“那张栋梁愿意娶那寡妇了?”
那寡妇都找上门了,莫非这二人私下真有来往?
“那倒没。”二冬子脸色古怪,耳朵也有些红,他瞄了蒋婶跟丛业一眼,结巴地说:“听,听西山村的人说,那寡妇是趁着张栋梁没在家,偷偷进他家门的。”
“他家没锁门?”蒋婶皱眉。
“锁了,锁了门。”这种艳事在村里传的广,也总更容易被拿来取笑,二冬子撇嘴,“张栋梁他娘开的门。”
“啥?”
“听说张栋梁他娘怕她儿子这辈子娶不上媳妇,就给那寡妇开了门。”
那寡妇前些时候说的话都传遍了,张栋梁被少被人取笑,虽说张栋梁不愿娶,可那寡妇却不死心,她试图跟张栋梁见面,张栋梁每每都避开,之后寡妇似乎死心了,没再出现在张栋梁面前。
张栋梁却没料到,那寡妇竟找上了他娘。
后来张栋梁才知道那寡妇还时不时送些吃食给他娘,帮着家里干活,等张栋梁他娘心偏向她时,再哭诉她自己命苦。
那寡妇还跟张栋梁他娘保证,她嫁给张栋梁后,他俩赚的银子会分出大半给张栋梁他娘。
“为了几个子儿,她就把儿子给卖了?”蒋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丛业跟二冬子都不知该怎么说。
蒋婶运了运气又问:“那寡妇进门后呢?”
事情都传到二冬子耳中,莫非是张栋梁睡了那寡妇?
之后的话让二冬子说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不过看蒋婶沉着脸,二冬子还是麻溜地说:“听说那寡妇脱,脱了衣裳——”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