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套房内只有两个浴室,一个是主卧床侧的浴缸,另一个是临近主卧的大浴室。
白雨宁直接走进了大浴室。
虽然在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但断断续续地睡得并不舒服,身体依旧乏累,她胡乱洗了洗,便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此时纪子寒正目光幽暗地盯着窗外,手上不知何时燃起了一根香烟。
烟雾缭绕中,他余光明明已经发觉白雨宁的身影,却也并未动弹,未曾多给一个眼神。
白雨宁莫名觉得,纪子寒好像在生气。
她轻轻走至沙发附近,又欲言又止。
白雨宁突然就心怯了。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她与纪子寒,似乎还没有关系好到可以促膝谈心的地步。
自然也就没什么可问的,说得好像她问了,他就会说一样。
她沉默半晌,穿过沙发从行李箱内拿上护肤品,便兀自进了主卧对面的小房间。
待白雨宁将门关上,纪子寒才将头扭过来,他望着那道白色小门,眸色沉沉。
他第一次认真思考起自己与白雨宁之间的关系。
自己对白雨宁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时常情不自禁地想亲近她,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能够接受她的触碰么。
那热衷于欺负她,捉弄她,算怎么回事?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就会心软,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情绪,换到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似乎都不成立。
他没有喜欢过任何异性,这些疑问不得而知,只是,既然能上名校,纪子寒也不是个白痴。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云雾。
如果想持续与白雨宁亲密接触,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那种无需言语无需问话,自然而然地便能躺在一张床上的名分。
不过前提是,白雨宁的想法与他一致。
她需不需要这个名分,纪子寒并不敢确定。
他深刻记得办公室里她那个主动的轻吻,那是她第一次对他展现热情。此外,便是第一次醉酒的时候,但那,应该不算。
除去这两次,白雨宁对他,好像态度都算不上热忱,之前的每一次亲密行为几乎都是她顺随着他的意志半推半就。
也许机缘巧合,也许是她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她的老板她害怕丢失工作,也许是情到浓时不得不……
可能性实在太多了。
纪子寒清楚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强势一点,白雨宁未必会拒绝,只是此刻的他,突然希望不仅仅只是得到她的身体。
他想要她的全部。
纪子寒心中一震,突然了然。
他面色凝重地划开手机,点进陆星的聊天框。
他问:怎么确认一个女人是不是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