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集挑了挑眉,不明白蔡让为何突然转移话题,当然他也没听过这座金山。
齐郡下辖三城,十五县,村镇有几百个,他哪里能全部记住?
也就只有那些专门绘制地图的天机阁人士,才会记住每一座山每一道河的全名。
接下来蔡让便给出了解释。
“岳阳河南岸金山之上有一寺庙,曰金山寺。与镇江城的金山寺相比,这座金山寺声名不显。但在十五年前,密宗空慧大师来此金山寺隐居,直至今日。”
“咱家与空慧大师在寺中论佛,六天六夜不曾离开,如何杀你侍卫?”
“如果侯爷不信,派人前往金山寺一问便知,空慧大师自会为咱家作证。”
蔡让慢悠悠地说道。
众所周知,高僧是不会说谎的。
这正是蔡让有恃无恐的原因。
听到这话,谢周和关千云对视一眼,心想这就对上了。
难怪他们在城中寻觅几天,都没找到内廷司的痕迹。
齐郡侯府的人也心生恍然。
蔡让醉心佛学,每逢路过寺庙时都要进去上一柱香,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
他言语中提到的空慧大师则是密宗出名的高僧,早年曾在长安城的大兴善寺中修佛,后因某些原因远离京都,谁能想到竟然隐居到了齐郡辖内的一座小镇上?
如此看来,蔡让所言不虚。
孟君集的脸上一时间阴晴不定。
本来,他是很相信孟原的。
由于内廷司的压迫,他这几天也坚信孟原当晚就是被蔡让袭击。
可今天孟原的表现实在是不太正常,两句“阉贼”骂出口,就算眼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有意地针对蔡让。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孟君集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别人派来,挑拨侯府和内廷司的奸细了。
“除了空慧大师,金山寺上下七十僧众、石坞镇大部分百姓亦能为咱家作证。”
“当然,如果侯爷执意不信,那咱家也没什么办法。”
蔡让幽幽地说道。
“只是……”
“颠倒黑白,诬陷朝廷命官。”
“当处死罪!”
蔡让声音忽然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