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用膳时他的一系列动作,云梨跟上他后小心翼翼问,“夫君受伤可曾看过大夫?”
她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说话的同时还轻。喘着气。
甫一问完,男子的步伐遽然停下。
云梨拼命稳住身形才没撞上他,只有宽大飘逸的衣袖轻扫过男子手背。
陆怀砚转过身,垂眸望向她,意味不明道,“你倒是聪明。”
云梨以为他在夸她,赧声道,“夫君过奖了。”
陆怀砚见状,略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两人继续往前走,陆怀砚步伐不减,安静的夜色中,云梨小跑时的喘。息声太过清晰。
陆怀砚后知后觉想起云梨也有了身孕,将步伐放缓一些后,云梨来到他身侧。
陆怀砚停下脚步,云梨跟着停下,她偏头疑惑地看向他,“夫君?”
停下时,她的手还下意识护在小腹前,想来月份尚小,还未怎么显怀。
陆怀砚收回视线,“既有了身子,平日里行动用膳时自己多注意上心些,莫再如此莽撞冒失。”
云梨哑然,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方才她小跑一事。
她只是想和他一起走走,成婚多年,他们同床共枕的日子都很少,更别谈一起相处了。
云梨低头轻声应下,“省得了。”
*
两人回到晚翠院,进了里屋后,陆怀砚睃扫过一圈,布局与他离府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原先桌帔、椅搭一类的织物本是一溜的纯色,如今上面绣了各种憨态可掬的小宠,多了些温馨,有些不习惯。
云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他在看她绣的那些猫猫狗狗,以为他不喜,“夫君若是不喜欢我这就换回去。”
陆怀砚,“不必。”
话落,他又沉声吩咐,“让人备些热水我沐浴。”
早已候在屋外的凝霜忙下去让人备来热水。
很快,陆怀砚褪下外裳进入湢室,湢室与里屋不过一墙之隔,云梨坐在罗汉榻上,能清晰地听到湢室里传来的响动,一下一下拨动着她乱跳的心。
云梨脑中开始不受控地浮现出陆怀砚方才褪下外裳后,那一闪而逝的肌理,白皙且紧实。
今夜好似格外热,云梨拾起檀木小几上的团扇快速扇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当湢室里哗啦的水声停下后,陆怀砚的近随言聪也送来衣裳。
“三少夫人,这是三公子的衣裳。”
言聪这段日子跟着陆怀砚在外奔波,晒黑了不少。
云梨伸手接过,“辛苦了,你去歇着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云梨关上房门后捧着衣裳朝湢室的方向走去,进了湢室后见陆怀砚背对她而坐,湿漉漉的墨发披在肩上,发尾的水珠沿着他劲瘦的后腰滑落没入暗处。
她垂眸不敢再乱看,将衣裳轻轻搭在只有半人高的座屏上后,轻声道,“夫君,衣裳我搁这儿了。”
陆怀砚,“知晓了,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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