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小的,仆人差不多有二十多个。
有的是延城孟家迁移上来的,有的是原本就驻守在庄子的下人。
“起来吧。”孟朝言也不是苛刻下人的主子,大热天的,赶紧让人都站了起来,又进了院子的阴凉处等着。
“小姐,这里的下人我都安排好了,包括延城过来的,都给了活计。”周管事汇报完毕之后,说到上京的店铺,看了看一旁的梁敬亭就住了嘴。
“你们说吧,我出去看看这庄子的布景。”
一个郊外的庄子哪有什么布景,不过是他为了给主仆腾出谈话的机会而找的借口而已。
看到梁敬亭如此上道,周管事不得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表示对未来姑爷的感谢。
他人一走,周管事就把上京的店铺全都交代了一番。
除了这一个京郊的庄子,孟迟还分别给孟朝言在上京装备了一个首饰铺,一个糕点铺,一个字画铺,一个胭脂铺子,还有一个熏香铺子,一个布庄,一个衣铺,还有一个食宿一体的酒楼。
抚摸着手中的房契与地契,孟朝言心中又泛着丝丝的疼痛。
这些都是她的父亲,为女儿做的打算。
孟朝言在孟府的时候同父亲一起接触过买卖,知道把一个铺子从无到有做起来是有多困难,更何况是在上京,这个繁华多彩,时令东西变化得又快的地方。
“小姐,您千万别再伤心了,老爷要是泉下有知,也是希望你过得好的。”周管事被孟朝言的眼泪感染,也掉了几滴浊泪。
“嗯,我知道的。”孟朝言声音哽咽。
这一个个铺子,也不知道花了父亲多少心血。
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产业涉及到上京来的呢?
孟朝言知道父亲在上京有庄子,有产业,但是从来没想到,这庄子会这么大!
产业,会这么多。
像是一早就已经在给孟朝言铺了后路。
“您在孟府的时限也不短,合理我该叫您一句周叔。”
“哪儿使的!小姐!”
“周叔!这一声周叔叫了,以后您别当我是小姐行吗?父亲死后,我也没什么亲人了,从延城到上京,我也知道您受了不少累,吃了不少苦,我这一声周叔叫的不亏,以后,我手底下的产业,都要交给您帮忙打理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周叔满是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孟朝言也不过虚岁十六,三岁丧了母,又刚刚失去了父亲,这眼疾时好时不好的,日后嫁进侯府,哪怕姑爷再心疼她,那老太君,还有她未来的婆婆,又哪里是好相与的。
能够给她傍身的,也只有孟迟给她留下的这些产业了。
周叔,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两人相谈完,周管事又一一叫了下人过来见一见主家,又给孟朝言详细的解释了哪一位是负责哪一块儿的管事。
这么说着说着,眼瞅着太阳开始偏西而去。
灵儿从门口走了进来,鼓着两个腮帮子说道,“小姐!庄子的事情是重要,可是您的身体也是顶顶重要的啊!”
周管事才恍然,“您还没用午饭呢?”
孟朝言有些尴尬,一做起事儿来,哪里还顾得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