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苏盈月有了庇护所后,日子过的越来越滋润。
楚容华坐在前院的凉亭中,将火盆放置脚下,炭火在铜盆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飞出几颗火星子映得楚容华的脸更加诡异。
“娘……娘,天冷了要不要进去啊。”宫女一边给她倒茶,一边颤抖着声音问道。
楚容华僵硬着脸,高挑的眉毛微微上挑,危险的笑着说:“你…是在教我做事?”
“奴婢。。。。。。奴婢不敢!只是。。。。。。只是担心娘娘的身体。。。。。。。”宫女嘴唇上下打颤,心脏开始不停的收缩。
“本宫用得着你来关心?”楚容华拔出发髻上的簪子掩耳不及迅雷地划过她的脖子。
那个宫女连惊呼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声,瞳孔猛然紧缩,最终两眼直直瞪着,以惊愕地神色轰然倒地。
她没能想到进宫后跟楚容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最后一句话。
她看着地上的的尸体,脖子的伤口像泉眼般,滚烫鲜红的血咕噜咕噜地往外涌,朱唇大幅度的上扬。
“来人!给我拿个碗来。”
门口的太监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面无表情地恭敬走去,对这一切他已经逐渐麻木。
楚容华杀人不眨眼,无人敢反抗,无人敢上报,甚至无人敢逃跑。
她就是个魔鬼,仗着太后的关系没有一个人敢去跟皇上说这件事。
唯一能够活命的办法就是尽量远离。
那个太监眼神如同死水般地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感情。
“娘娘。。。。。。奴才在。”
楚容华挥了挥衣袖,开口道:“去,拿个碗把她的血给本宫接着,拿去后院喂鱼。血流完了再把她扔进后院的井里。”说完便拿起手炉扭着身子进了大殿。
太监两侧的手用力攥拳,眼睛隐忍着恨意,嗓子像是堵着东西,梗着他他发不出声来。
为了不让这个魔鬼发现他的异样,硬生生地将舌头咬出血来,把头埋得低了又低。
“。。。。。。是。。。。。。”
在不远的花丛里,苏盈月双手紧紧地捂紧自己的嘴巴,眼泪顺着她的鼻子两侧不断的涌出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紧嘴巴不让自己的哽咽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躲在花丛里僵着身体,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亭子里那具尸体,和。。。。。。和那个太监还有他手里的那只碗。
一个宫女活生生地被划破喉咙,那血喷洒在亭子的四面八方,顺着台阶“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那个娘娘竟然。。。。。。竟让太监把她的血喂鱼。
鸡皮疙瘩瞬间爬上身,一到傍晚,曲台殿四处都没有光,连殿内都只是点着一星半点的蜡烛,此时此刻从花丛的缝隙里看向凉亭更让人毛骨悚然。
苏盈月脸色越发惨白,最后血色尽失,面如白纸,她咬紧下嘴唇,渗出丝丝血丝,她想逃跑。
她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她害怕了,在毫无势力的后宫中,这个楚容华把她带进曲台殿,这段时间吃穿不愁,让她本以为是从地狱来到了天堂,甚至她都想象到皇上回宫后她可以体体面面地去迎接。
没曾想。。。。。。。后宫这个地方,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而她。。。。。。。现在是从一个地狱走向了更深一层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