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洪承畴说话,邱民仰便大喝一声:“放屁!”
要知道邱民仰是个文官,平时就算是骂人也不带一个脏字的,现在居然急的直接爆了粗口,可见内心之愤怒。
“王将军置生死于度外,不顾危险驰援松山,为的是什么?你还说他私藏军粮,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邱民仰恨不得一脚踩到张若麒脸上去。
洪承畴也是一脸怒意,他并不是昏官,一听就明白,肯定是张若麒去找王尘打秋风去了,人家王尘没有搭理他,于是便到自己面前来告状,歪曲事实。
“张大人,王将军一心为国,带来的粮草绝大部分都已经上交,本督岂会信你一面之辞而去冤枉一个忠臣良将?”
张若麒心知洪承畴肯定不信,于是又添油加醋的说道:“那王尘还说了,别说是我,就算是洪督师你亲自去找他要,也是绝对不会给的!”
“张监视,你可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他王尘到底有没有说过这种话?”邱民仰呵斥道。
洪承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昨日,王尘见他不拜的事,当时王尘看向自己的目光透露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难道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王尘?得罪他了?
不应该啊,王尘的年纪做自己儿子都勉强,以前绝对是没有见过面的。
“督师大人,我相信王尘的为人,他绝不是这样的人!”如果王尘真想私藏粮食,那他一丁点都不会拿出来,正所谓怀璧其罪,不拿反而没事。
“长白放心,王尘此人,本督绝计是信的过的,张大人,你且回去吧,日后也不许再为此事来烦本督!”
洪承畴这一次选择站在了王尘一边,抛开其他不说,如王尘这等人才,任何统帅都会生爱才之心,洪承畴也不例外。
张若麒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烦躁不堪,可督师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他也拿王尘没办法,现在是战时,他不敢将王尘得罪太狠,到时不听号令出了问题他是要担大责的。
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就来到了夏成德的军营外。
张若麒眼珠一转,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见到张若麒到来,夏成德的主帐外,亲兵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说着张若麒便要进帐篷。
“监视大人,夏将军正在禁足中!”有人提醒。
“废话,本官不知道还需要你说吗?但夏将军只是被禁足,有说不许人进去看他吗?”
“那……那倒没有……”
“这不就结了,开门!”
张若麒走进营帐内,夏成德正躺在床上睡觉,听到有人进来,他立即爬下床,见是张若麒连忙跪在地上行礼。
“夏将军,不必多礼。”
“末将正在禁足中,不知监视大人找到本官所为何事?”夏承德老狐狸一个,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王尘带了很多粮食过来!”张若麒说道。
“末将听说了!”
“但是他只肯拿出一点分给城中将士,而夏将军,你的营中分得粮食最少,那王尘是不是对将军你有什么误会呀?”
夏成德一听,火气便上来了,他想起王尘看自己第一眼时就不怀好意,而且还将他的亲弟弟和亲儿子也给抓了。
所以张若麒一说只分了一点粮食给他的士兵,一点都没有怀疑。
“大同军中还有许多粮食,将军何不去找他王尘讨要一点?”张若麒又说。
“可末将现在正在禁足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