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官府查了这么久都毫无头绪!女子被轻贱这种事,于启朝越是在达官贵胄间,越是屡见不鲜,没人会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去。”
他感慨半晌,复又犯了难,
“可是。。。。。。即便咱们知道了凶犯的动机,可这茫茫人海,咱们又如何能找到那个凶手?皇上只给了咱们两个月的时间,要求咱们务必要侦破此案。。。。。。”
“两个月,足够了。”
裴承韫端起茶盏,用杯盖撇去其上浮沫,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星芒,冷笑道:
“去盯着丹阳侯府。相信长嫂,会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与此同时,丹阳侯府。
或许是因着今日见识到了沈秋辞的美貌,
这日待沈秋辞回府后,裴远舟一改常态,对她的态度极为殷勤。
他一路捧着醒酒汤,将沈秋辞送到了碧玺堂门口。
他跟在沈秋辞身后,本想进去坐坐,
怎料沈秋辞刚一进门,就‘嘭’的一声将门合上,
门框猝不及防地砸在裴远舟脸上,于他面中印出一条深深的血痕,
他手中捧着的那碗醒酒汤,也被掀翻泼了他一身。
裴远舟狼狈地立在门口,高声道:
“秋儿,从前许多事错都在我,你生气也是应该。我与你保证,我日后一定会悔改,不叫你再失望!”
他后来还嚷嚷了许多,
但沈秋辞浑当他是在狗吠,半句都没有听。
他是错了,是该道歉,
但这些话,理应等他来日身首异处,下到黄泉路时亲口对长姐说,而不是于此刻聒噪。
眼下长姐的仇,可以先缓一缓,
毕竟这一大家子,已经被沈秋辞彻底拿捏。
反倒是那个裴承韫,才是当下最棘手的麻烦。
她在大理寺待了大半日,可把夏裳给急坏了。
这会儿又是给她安排柚子叶沐浴,又是拿着红烛围着她绕啊绕的,说是在去晦。
“大理寺的人没为难姑娘吧?”
沈秋辞笑,“我清清白白的,他们能为难我什么?”
夏裳气鼓鼓地说:“那些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能把姑娘当成了凶犯,真是半点脑子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