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宗苦规则怪物久矣。”
付沧钊眺望远方,嬴朔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群山林立,构筑起一道天堑。
“我说,我有办法消灭怪物,”付沧钊又说,“那廖宏辉便急匆匆地问我,该如何是好。”
规则怪物现在是去了别的地界,但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廖宏辉一直在担心这件事。
“你当时怎么说了?”嬴朔月来了兴致,她先前听付沧钊提过,规则怪物专门猎杀罪脉——哦,这里称之为男人——,堪称无解,付沧钊到底能想出什么办法?
付沧钊说:“很简单,除掉天下所有男儿便是。”
嬴朔月:“……我就知道。”
她还以为有别的法子呢,结果就这一条,顿时觉得有些无聊。
对此,付沧钊只笑笑,没多说。
廖宏辉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牠当时气疯了,命人抓住付沧钊,说要扔她进地牢。
付沧钊只是默默看着人称玉树临风的男子,并未反抗。
倒不如说,阳天宗就算拿出封禁修为的缚仙索,也困不住她。
几个男修押她前往地牢路上,她听见东西摔碎的声音。
小曦手中拿着点心盘,失神地看着被缚仙索五花大绑的付沧钊。
她眼中噙满泪水。
没多久,脸上的表情就转为惊愕,诧异地看了眼押送队伍离开的方向,连忙收拾好掉在地上的点心,匆匆离开。
“我自有办法脱身。”那时,付沧钊传音给她,“现在我要去地牢,解救被关在那里的媎妹们。”
地牢里绑了好几个苟延残喘的女修。
她们说,廖宏辉喜欢年轻女孩,时常搜罗几个带入阳天宫深处,没人知道她们经历过什么。
这几位女修,都是前去营救途中露馅,全身经脉尽废,此生再无修炼可能。
但她们始终不愿放弃。
黑暗中,付沧钊睁开眼睛,眸光璀璨。
她逼音成线,暗中传授女子修仙之法,帮女修恢复状态。
大千百界依旧流行传统修仙之法,这种方法只能掠夺灵气壮大自身,只适合男修使用。
换言之,女修按照同样的法子修炼,就算碰到和地牢女修同样的情况,直接改修付沧钊提供的功法也无碍,还能快速修复身上受损的地方。
“你就不能先跑出来吗?!”听闻此事,嬴朔月暴怒,恶狠狠掐住付沧钊脸颊一通输出,“你不是很强吗,不是可以横着走吗,为什么非要去地牢受那个罪!”
墨色死鱼眼盯着嬴朔月,看得她心里发毛。
“你要知道,一个人千方百计逃出囚笼,是因为她无法承担入笼的代价。”付沧钊反驳道,“而我,没有人能束缚我,只要我想,随时可以逃出来——更何况……”
女修们一边交换情报,一边按照付沧钊指导的方法恢复实力。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盯准看守轮班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整座地牢,一点风声也没透出去。
选在那一天的理由很简单,霁月找到小曦,向付沧钊传达信号,说柳英华已经率领双清战部打通地道,随时可以侧面进攻阳天宗。
地道乃是双清镇老地图所标,一条废弃的地道,因为挖不到常用的铁矿而不受重视。
那时正值黑夜,付沧钊发动“披星戴月”,天上繁星点点,看呆了许多修士。
女修们干的第一件事不是马上血洗阳天宗,而是救出阳天宫饱受摧残的女孩。
赶到的时候,还有好几个油头肥脑的男人追着年轻女孩到处跑,她们一口一个“救命”,在男人欢声笑语中四处逃窜。
根本没花多大力气,女修们便将阳天宫所有男人制服在地,给了女孩们一人一把刀,看她们如何对待曾残害她们的男人。
女孩们大多畏畏缩缩不敢动手,举着刀,茫然地看着各个身强体壮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