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福仿佛没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自然是太子哥哥精心挑选的,他对于淑姐姐那可很是上心。”
姜粟低垂着头,试图让人看不清自己的失落。
前世时,这个簪子她曾经见过。
正别在谢淑的枝头,当她的及笄礼。
及笄礼是女子一生中很重要的时候。
谢淑是那颗最耀眼的明珠,记说她及笄时,谢府大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
此事,百姓们津津乐道了一个月有余。
谢侯爷对于这个女儿很是重视。
谢淑一直是谢家的掌上明珠。
反观姜粟,那时,她爬了床,哪有心情办及笄礼。
左右不过是走了个流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根木簪子,当做她的束发礼,别在了她的头上。
谢淑那根竹蜻蜓的簪子很别致,也有许多人问,簪头处为何是一只竹蜻蜓。
每每这时,谢淑就低垂了头,脸上悄悄晕染出一抹红意。
姜粟很清楚,这竹蜻蜓,是她与萧慎之间儿时的约定。
她看着那根竹蜻蜓簪子,尽量控制着自己别去在意,可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那边看去。
别出心裁。
这才是独一份的殊荣吧。
见状,云福郡主更加得意了,得意扬扬地看着她,仿佛在细细品味她的痛苦。
神色嚣张地凑近她身边,“想必你们约了很久吧?云楼记可是太子哥哥的产业,我们每一次来都有雅间。”
柳元洲注意到姜粟的失落,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他筷子再一次转向那白灼大虾,夹起了一只美味大虾,递到了姜粟的碗中。
他冷冷开口道:“这簪子确实别出心裁,只是,上面缀满了各种宝石,太过于妖艳了。”
簪子处缀满宝石,流光溢彩的。
宝石确实过于多了。
若不是谢淑长得明艳大方,否则根本压不住这只簪子。
柳元洲此言也算是不偏不倚,很是公正。
只是,他在此时开口,则明显感觉他是在为姜粟抱不平。
萧慎时刻注意着姜粟,见其因为那一句话,心情明显变得更加开朗。
内心风雨急聚,颇有种想要嗜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