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确保能够炸毁整个港口,大部分炸弹都在水底下。
就算真撞了大运,侥幸毫发无损地活着回到组织,对于自己在那个时候,拎着个医用冷藏箱,独自一人出现在横滨港的事。
香槟又该怎么向那位掌控欲强、善变多疑的先生交待呢。
他又能怎么交待呢。
乌丸苍信很早以前就知道,二把手这个位置,即便把朗姆拉下来了,那位先生也不可能轻易把其他人捧上去。
要么,作为一根吊在朗姆面前的胡萝卜,要么,就一直空在那里。
而他和朗姆这么多年来的明争暗斗,只会有两个结局。
要么,永远这么斗下去,要么,两个一起输。
朗姆输了,无非丢职位,丢权势。
他赢了,却不会比输了的朗姆好上半分。
只是,这一次,被朗姆用来作争斗筹码的,是他最在乎的人,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一但他这次选择退让,换来的绝对不会是朗姆的就此收手,只会是变本加厉。
因此哪怕知道选择赢之后,会带来一个和好字扯不上半点关系的结果,他也要把朗姆伸出来的手给剁掉。
让他明白,即便他的弱点就摆在明面上,也不是可以让人随意动的。
不然,这次是两败俱伤,下一次,就是你死我活。
于是,在朗姆说了好半天后,乌丸苍信在电视机里热闹爆炸案现场直播声音中,轻飘飘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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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我乐意。至于我母亲那里,只要你觉得你和你手下的命够长,我奉陪到底。”
这话一出,直接把朗姆气了个仰倒。
合着他之前说了半天,这小子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但转念一想,朗姆就又平息了心中的怒气。
威士忌这小子,十多年都是这么一副臭脾气,事关真田优纪,这也是正常发挥。
真要气急了,估计早把电话给挂了,哪儿还会听他说这么多。
这么想了一番,自觉这事儿还能再商量商量的朗姆便打算继续开口,谁知话音还卡在喉咙里,对面就传来了干脆利落的挂断声。
“嘟——”
长长的挂断忙音使得朗姆的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最终以手边的所有东西被齐刷刷扫到地上,发出“乒呤乓啷”一阵刺耳动静作为结尾。
电话另一头,乌丸苍信放下手机,关上了电视。
没了电视声音,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
此时天气不错,太阳从云层中悄悄探出头,带着暖意而又并不炎热的阳光穿过半开的窗户,洒在了乌丸苍信的背上。
低头瞧了瞧地板,随意坐在地板上的乌丸苍信换了个姿势,将原本曲起靠着矮桌的左腿舒展伸直,然后双手往脑袋后面交叠一放,往后倒了下去。
整个人贴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