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外衣敞开着,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布料很薄,透过布料能看见皮肤的颜色,还能看见倒钟一样的乳房,最下面坠着两颗皱巴巴的红枣。(审核这是做噩梦!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嘤嘤)
许远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妈。
女人闻声转过头来,迟疑了片刻,讷讷地说:“小远……”
“妈,你在、在干什么……奶奶的头,在流血,我、我背她、医生……”
“儿子别动,你等一等,有一件事,我特别想知道。”
“什么事?”
女人握着切猪草的刀,面朝许远,手起刀落插进老女人的胸口。许远下意识闭上眼,然而一片安静,他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许远睁开眼,诧异地发现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倒退了,女人的刀没有刺下,因为老女人胸口没有一滴血,胸膛还在均匀起伏。
许远微微松了一口气,四肢着地朝她们爬近了些。
“奶……”
话音未落,老女人突然睁开了眼、张开了嘴,大声叫:“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与此同时她的胸口开始喷血,一股一股的,像烟花,“砰”、喷射、绽放,噼里啪啦地炸开。
“啊啊啊啊啊!”老女人的声音变了调,许远立马去看她的脸,发现她的脸变成了一个男人相,是谁呢,他想了又想,感觉一会儿像杨刚,一会儿像哑巴。
不等许远想明白她为什么会变一张脸,半跪着的女人又刺下一刀,这次她没有拔出来,她费力地双手拖拉刀柄,拉出一道由胸到腰的豁口。
“小远,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很想知道……你奶奶的心肝是什么颜色的……”
许远已经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有一只手正钳着他的嘴巴,让他喘不上气。
女人把手伸进老女人身体的豁口里东掏西掏好像在找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扯了一把东西出来,牵牵连连地扔到地上,血糊糊的一团,许远不敢去看。
接着女人扯住什么用力一撕,撕下一片白花花的板油来,“猪腰子就在板油里。一会儿炼油可香了。”她突然喜洋洋地说。
许远奇怪为什么会有猪腰子和猪板油,他定睛一看,原来地上躺着的不是奶奶,是一头剖开的年猪,后面灶台上还有几个女人在忙活着烧水、切菜、准备做杀猪饭,马天才也在,他坐在灶膛口烧火。大家都是喜笑颜开的。
许远松了一口气,刚才是看错了吧。
可是一口气还没松到底,他又听到了“腩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声音来自身后,许远回头一看,哑巴居然到他家厨房来了。
哑巴穿着新西装,戴着前进帽和红围巾,然而裤子没提好,赤裸的下身居然没有鸡鸡,有一只肥硕的黑紫色蚯蚓,它不停地扭动,然后突然朝许远喷出了黑臭粘稠的汤。(审核这是做噩梦!
许远赶紧转开脸躲避,一转头却见前面的年猪又变回了奶奶的模样,那些喜笑颜开的女人也消失不见了。
妈妈的手又伸进老女人身体里掏东西,她在里面翻来覆去检看,像赶集挑南瓜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取出一副心肝,举起来对许远说:“果然是黑色的。”
许远忍不住失声哭泣:“妈!妈!”
他踉跄着爬起来,觉得自己应该出去喊人,但是很奇怪,他无论怎么努力,双腿都像被抽掉骨头一样,怎么都用不上劲怎么都站不起来。
这时女人却忽然立了起来,一挥手把手里的内脏一股脑丢进灶上的开水锅里。
“哗啦”一声,开水四溅,女人离得近,被烫得尖叫一声。
许远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女人用猪草刀伸进锅里搅动,“儿子,你馋肉了吧?今天年三十,我们煮肉吃。”
许远心想今天怎么会是年三十呢,她们还穿着单衣,这是秋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