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元得了老人家命令的,怎么样都得把人弄醒,最后郑妙谊半睁着眼喝完了整碗醒酒汤,随后昏睡过去。
喂完醒酒汤看了会儿陈景元就走了。
村长那边还等着跟他喝酒呢。
郑妙谊睡到晚上八点多饿醒的,胃里还一直犯恶心,下楼吃了鸡汤泡饭又回楼上睡觉。
今晚村里灯火通明,村长花了不少钱放烟花,家门口支了几张桌子打牌的、打麻将的、喝酒的都有,热闹得不行。
“一老一小没一个省心的,小的不回家,老的整天不着调……”陈欣兰敷着面膜骂骂咧咧从楼梯上走下来。
保姆跟她说林秋恒还在村长家喝酒。
陈欣兰带些怒火问:“林宗权呢!秋恒好不容易国庆回家待几天,整天就知道钓鱼钓鱼,那池塘里有金子啊!”
保姆不敢帮腔,站在一旁毕恭毕敬。
陈欣兰发号施令:“秋恒说今晚不回来,你去把大门锁起来,林宗权就算把手拍断也不准给他开门。”
“是。”保姆小跑着去把大门关上,这个家里一直是陈欣兰说了算,因为林宗权是入赘的,他的地位还不如家里的做饭阿姨。
陈欣兰撕了面膜后又看了会儿电视,打着哈欠关灯睡觉,丝毫不管还未回家的丈夫。
她和林宗权结婚快三十年了,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男人,和林宗权的婚事是陈老爷子做主,按头定下的,陈欣兰没办法。
但两人有个儿子,林秋恒从小争气,小时候会读书,长大后努力工作,陈欣兰也就歇了一颗花花心思,老老实实和林宗权这个憨傻的男人过。
半夜,不知道谁家的狗在狂吠。
陈欣兰揭开真丝眼罩,睡眼朦胧,她本来就脾气差,被吵醒这会儿恨不得拿把刀把狗宰了。
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房门,走廊的水晶灯一直亮着,不用担心摔倒,陈欣兰往前走,耳朵里却传来一些响声。
家里保姆阿姨都知道她的习惯,但凡她睡着了,家里不允许发出任何声音,到底是谁坏了规矩。
可她循着声音走过去,传出声音的地方居然是林宗权的房间。
她不是让保姆把大门关了吗?难道家里有人阳奉阴违?这个想法让陈欣兰的怒意又增加了几分。
屋里隐隐约约传来:“搞点丑闻那体育馆盖不起来。”
“……我这边会看着。”
“星期一把钱转过去。”
这时门砰的一下砸向墙壁,坐在床头边抽烟边打电话的林宗权扭头看过来,陈欣兰撑着腰,喘着粗气,因为生气,脸颊通红,她怒骂道:“好你个王八羔子,我陈家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想霍霍家里的生意!”
事情败露了,林宗权一点都不慌张,他眼神冰冷地问:“都被你听到了。”
陈欣兰抓起墙上挂着的羽毛球拍冲他砸过去,“我踏马打死你个白眼狼,要不是我的彩礼,你妹妹早就病死了,你连书都读不起。”
那一下砸在男人后背上,林宗权咬着牙,硬是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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