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快生了,滚圆着肚子,正喝燕窝,她要生个漂亮的儿子……
刚听到公婆闹和离,还乐呢,合该如此!她一走,温语也留不下,我生了儿子,再把管家权接回来,从此,人生就踏上坦途。
后来一听……什么?她想把祁啸和祁旸带回崔家?!做梦!谁跟你走?
再听下去……她有点傻了……
侯爷和祖母,打算把爵位给三叔?这怎么可能?
那不应该传给公爹的吗?公爹将来再传给夫君,自己是将来的侯夫人,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谁家家业不是传给嫡长?
这些年,她管着家,只与婆婆较劲了,爵位会有闪失,那可是一点也没想到的。
“该死的祁啸,关键时刻,他竟然不在家!”她猛的站起来,不行,我要去问……都没想好问谁,就慌里慌张往外跑,一下子绊在门槛上,摔了出去……
……
温语陪祁夫人,“母亲,潭氏早谋划,侯爷有偏心,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也还有要等的消息,所以,您别生气,也别着急。”
“好。”祁夫人享受着儿媳妇的安慰。
接着,温语又把青师傅的消息跟祁夫人说了,祁夫人也高兴:“行了,你们有事就去忙。”
明天要开业,温语让祁五陪着去店里瞧瞧。竟然看到了张江青在呢,“江青哥?你怎么在这儿?”
张江青温暖的笑着:“看你在不在,确有件事,想跟你念叨两句!”
温语赶紧张罗了茶和点心。“什么事?”
“前几天,吏部一个小官儿死了,就是找过宋滔的那位。”
“死了?”
“是的。死于心疾。”张江青的目光清澈悠远。“倒让我想起来,好像咱们经历的这一串事,死于心疾的人很多。”
他一说,温语眼睛立刻瞪了起来,看了祁五一眼。
祁五眼睛也溜圆……他的祖母就是!!
“所以,我请大理寺最好的仵作验尸,结果证明:确实死于心疾。仵作见我怀疑他,很生气,把他师傅,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子请了来。那老爷子眼睛都看不清了,但脑子很好用。仵作一样样的报给他听,他听完了,断定这是死于一种毒。
说早年他经历过,有个女子复仇,用的是这个法子,人死得太多了,才发现异常,查清了原因。但那个卖毒药的已经跑了,没抓到。”
看温语和祁五愣着,“你看,先侯夫人,潭氏的母亲,还有那房东……这回又是……”
温语有些紧张了,扯着祁五说:“虽然我知道她这个人心毒,也真敢下手杀人。但也没想到,几十年前就开始了……天天守着这条毒蛇,咱们……”
祁五拍拍她,“母亲的院子看得很紧,都是她自己的人。咱们的院子,贴身服侍的也是你的人……这么说,想当初,祖母她,就是被老妖婆害死的!”
温语着急:“你说,是祖父首肯的吗?”
祁五难以相信:“他不至于……这么不是人吧?”
温语眼睛一闭,泪水流了出来:“当真会有这么不是人的!”
自己与祁五,经历何其相似?
张江青平静的看着,但心里却起了波澜,要说了解语的,他算是一个。
能从她的情绪里分辨出异样!八成,当初阿语的母亲的死因存疑了。怪不得,她对父亲和原氏是那样的冷漠疏离。
“阿语,药的事,我会再去查。还有方化寺禅房的主人,他在那儿那么多年,我就不信没有相熟的人看到!也肯定有好事的和尚……”
“江青哥,我从表哥那里借个人手给你。查这些,是会有危险的。”
张江青笑笑:“人手我不拒绝,不过,你也不必过分担心,我是去查案,那些人想下手,也得掂量着。”
“可咱们每个人都是精贵的。一点闪失也不能有。”
几个人正说着事,突然,家里的小吉跑来了,一脑门汗:“五爷,奶奶,家里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