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笑得不行,用手指了指楼上,又比了个“3”的手势。
小雨一行人连连点头,拖着箱子埋头往楼梯方向跑了。
待她们都上楼之后,沉默的男人微微站直了身,无奈地用两只手比划着:“阿妈,你到底在笑什么?”
央拉嘎姆憋着笑摇头,表示没什么。
一旁的曲尼旺姆也笑得不行。
程青盂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们。
央拉嘎姆最终没忍住,扯了张纸巾递过去。
——脸上都还有沫儿,也不知道那群小姑娘望着张大花脸做什么?
这几天忙得前脚不沾地,他哪儿还有时间照镜子,三五两下洗漱后就钻了出来。
程青盂一脸惺忪,偏头捏了捏眉心,才用纸巾去擦脸。
央拉嘎姆又问他。
——对了,遥遥还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程青盂把纸团扔进垃圾桶,脸上依旧没什么大表情,故意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没说,估计还在忙毕业的事。”
央拉嘎姆露出失望的神情来,但又怕程青盂看见会难受,她笑着安慰道:
——学习最重要。
程青盂只淡淡地点了下脑袋,拿了支荧光笔往民宿门口走去。
他默不作声地将荧光板擦干净,不疾不徐地留下四个字:今日满房。
-
小镇的赛马节规模不算大,气势依旧让人心潮澎湃。
开幕式定在七月底,彩排当日的队伍就已经浩浩荡荡了。
参加开幕式表演的马队,迎着围观的人群、身骑骏马穿梭在大街小巷中,身后还跟着气派的花车队伍。
整个小镇都热闹极了,程青盂刚好在处理写真工作室的事,冷不丁接到了马邵元拨来的电话。
他整理着昨天的弥留客单,慢条斯理地问:“什么事?马哥。”
马邵元开门见山道:“哎,程儿,今天忙吗?”
“还行。”程青盂瞥了眼挂钟,“还没到忙的点儿。”
马邵元又说:“这样,你先帮哥一个忙。”
“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