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梒倒垂在他背后,借着黯淡的灯光,看见自己口中吐出的血,在石板上画下蜿蜒曲折的线。
她以为,这回褚丞得将她关进王府私牢了,可她没想到,褚丞竟然将她带回来卧房。
被一把扔在床上时,姜梒浑身痛的像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
褚丞粗鲁地从她身上搜查着什么,好几次都摁在她的伤口上,姜梒倔强隐忍,不甘在他面前暴露出脆弱来。
那封信被褚丞轻而易举搜到,就着烛火便点燃了,在烧的只余一个角时,他才缓缓松手,任残片落在地上慢慢烧尽。
“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随随便便就能猜透诸多阴私事,预感准到让我都有些害怕了!”
褚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带笑。
“李承欢的孩子确实不是我的,她才来了几日,便想借机上位。”
姜梒猛然抬头,诧异不解地看着他。
“可赵瑾费尽心思给我挖了这样个陷阱,总不能让他失望。褚家的军费,还需他岳家支持一番。”
“他不过受别人指使,来恶心我一把。是个蠢的!”
“总之,我若不急,你定然会生气,再像之前一样替我解决问题。咱们一样,唱的一手好戏。”
忽然,褚丞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褚兴义可是一个好弟弟,所以他只能死,唯有他死了,我这个庶子才有盼头。”
“你以为父亲不知道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想要的是一个有野心的儿子,在他费尽心思打下天下时得力,在他百年之后能替他守住这万里江山。”
“我那个弟弟,性格软绵不堪胆小如鼠,学识再高又如何。”
“这整个王府的人,哪个是糊涂的,不过各有目的罢了。”
他伸手挑起姜梒的下巴,满是惋惜地说:“你若城府够深,再听话些,我还真就想要同你过一辈子了。”
“梒妹妹,每每被当作枪使,怎都不长记性吗?”
姜梒厌恶地甩开头,呛咳一声,唇角溢出血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替我解决魏策,我便同你和离,放你走。”
褚丞双眸沉沉,深不可测。
“世子讽刺我为蛆虫,怎么又反过来拿我当大将。”
“你若真敢,便直接杀了我。我倒要看看,帝后那里你要如何狡辩,群臣嘴中,你该如何开脱!”
姜梒冷笑着,抹去嘴角的血,“人人都知我对你用情至深,现今又因你屡次使妾室怀孕而生了脾气。为了自保,我特上了折子,求帝后二人做主。”
“我若现在死了,你褚家便是有千张嘴都说不清。”
至此,陷入僵局。
王爷的意思,是要他果断处置了姜梒,可褚丞的私心,则是用姜梒拉魏策下水。
褚丞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扯开姜梒的袖子,刺目的守宫砂盘踞在她小臂上,褚丞眸光深幽,意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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