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丞沉默片刻,突然换了话题,“两房姨娘怀孕了,住在西苑不方便,便由祖母做主养在她那里了,待日后诞下孩儿再抱过来给你。”
褚丞的突然低三下四,让姜梒心里犯恶心。
“世子爷怕是多虑了,这两个孩子要不得!”
“你又要使什么坏心思!”
褚丞一下就急了,手紧紧攥住衣角,像是严阵以待的将军。
“你怎么就同我的孩子过不去了,非得除掉他们。你不愿生,还不允许妾室生!我告诉你,我的孩子不论嫡庶,皆一视同仁。我不在乎那孩子是谁生的,我只要孩子!”
褚丞怒不可遏,额角青筋暴起,眼底通红。
姜梒故意触他逆鳞,“因为你是庶出,所以才不在乎。可你真的不在乎吗?若真的不在乎,那褚兴义是怎么死的!”
“你敢说,褚兴义就是病死的,你敢对天发誓,若他的死同你有关,便叫你往后子嗣繁盛但皆中途夭折!”
褚丞一把攥住姜梒的脖子,怒目圆瞪,“当时就不该心软留你一命,光毒哑有什么用!立刻杀掉才能以绝后患!”
他手越收越紧,姜梒脸憋的通红,呼吸困难,眼前的人脸渐渐模糊。
她本能般抽出腰间的匕首,用力一削,褚丞痛呼后退捂着胳膊,鲜红的血从破开的布料处往外淌。
姜梒如获新生,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意识渐渐回笼。
“这匕首,是你父王派去杀我的暗卫,随身之物。他不仅想杀我,还图羞辱我一番。”
姜梒呛咳两声,“你猜这匕首为什么在我这!”
“她们都以为这是我从何处捡来的,拿来糊弄人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父亲。”
“我杀了他,眼睁睁看他咽了气!为了防止他诈死,还特意补了十几刀。”
姜梒边说,眼泪边淌,不受控制一样。
“你们褚家每个人都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姜梒歇斯底里地吼完,握着匕首胡乱地往褚丞身上刺,褚丞皱着眉几下便躲开了。
现在的姜梒就如同疯子一样,不可理喻。
褚丞一走,姜梒便噤声,抹干了眼泪。
茯苓心疼地守着她。
“给母亲传信,让她收集其余几房的证据,必要时,丢车保帅!不能让他们牵连整个国公府的人入狱!”
姜梒神色冷静,全然没有方才的崩溃之象。
茯苓应声,正要出去,被姜梒拦下。
“派遣一机灵的人,以褚珺林的名义给钱二夫人送去一盒糕点。切记,要快马加鞭,万不可耽搁失了风味。”
姜梒双眸沉沉地望去,茯苓心有灵犀一般即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趁着现在尚且自由,姜梒只能做出这些安排了,接下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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