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妃娘娘说起,郡主极其喜欢世子,为此硬是熬成了老女人才如愿以偿地嫁进来。想必,是平襄王府顾念旧情,不得已而为之。”
“婚事乃帝后御赐,你敢胡说!”茯苓跨出一步,便想同她吵回去。
姜梒将茯苓拦住,递给一放心的眼神。茯苓秒懂,瞬间收敛怒气,规规矩矩站到姜梒身侧。
钱二夫人本来也是故意试探姜梒的脾性,见她如此草包,更是蹬鼻子上脸,来劲了!
“郡主被外面男人摸了身子,谁知道有没有毁了清白。一走就是好几个时辰,老夫人担心你,一下便生了病,此为不孝。”
“回来了也不知先来探望,我眼瞧着郡主回屋休息去了。”
“怎得,身为皇亲国戚便能不守孝道?这是谁教你的道理。你娘家父母便是如此教你的?”
“长辈才说你两句,还未怎么着,做丫鬟的便冒出来顶嘴了。”
她斜睨一眼茯苓,又傲慢地将视线移到姜梒身上,唇角端着冷笑。
“就是你婆母,见着我都得恭敬一二,万不会如你一般不知礼数。就这还未说晨昏时来请安呢!”
“你们成婚前我便大老远地来了,不管不顾的来撑场面,你倒好,可有来我跟前请安?起先我还以为是鄢京不兴这个,后来才知道,是你这郡主娘娘自视甚高,瞧不起我们乡下来的。”
钱二夫人越说越来气,什么屎盆子都往姜梒身上扣,即使知道原因并不如此也不在意。
反正出气了就成。
姜梒端坐在椅子上,抬眸看见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眼睛转动,似是已有醒的迹象。
她唇角一勾,冷笑着站起身来。
“长辈说这些,只是提点一下,郡主可要识相地听进去。”钱二夫人拢了拢耳际的碎发,面色不善地看着姜梒的头发。
“世子的妾室怀孕,郡主该欣喜如狂,可你呢,专门前去杀了她的孩子,惹怒了世子被削了发,可谓不贤德不知礼不孝顺!”
一旁的嬷嬷见她越来越过分,便想劝阻一下,这些话让老夫人听去了,难保心中气闷。
可钱二夫人一把将嬷嬷推到一旁,气得叉着腰恶狠狠地骂:“先是失礼再是失贞,后是无德。合该将你休了浸猪笼才是!”
姜梒笑不达眼底,一步步上前。
钱二夫人见她露出狠意,有些打怵地后退,又想到什么般挺直了腰板,怒斥:“你这毒妇还不跪下!”
“啪!”
“啪啪!”
伴着她的怒斥声,紧接着便是清脆的耳光声。
钱二夫人被打懵偏着脸,面上垂下一缕头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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