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梒仿似猜到了什么,整个人紧张起来。
褚丞从屋里翻找一通,姜梒强撑起身,心里有些害怕。
“魏将军输给我的那枚玉佩在哪里?”
褚丞回首问她,姜梒摇头,东西都是茯苓收好的,她未过问。
可下一秒,褚丞便从一狭窄的架子角落,找到了那枚玉佩。
那玉佩之上镶有一金属铭牌,刻着“束竹”二字,正是魏策的表字。
他毫不费力就取下了铭牌,用火夹子夹着拇指大的铭牌,在火上烤至通红,面带冷笑着走向她。
姜梒屏住呼吸强忍身上的伤痛,往旁边逃去,却被褚丞一把抓住头发,摔在地上。
旁边的凳子正好磕在她的腰间旧伤口上,疼得她眉头紧蹙满脸通红。
“放心,我不会烙你脸上,这么漂亮的脸蛋,毁了太可惜,太浪费价值了!”
褚丞扯过姜梒的胳膊,姜梒奋力挣扎,被他一手刀砍晕。
“很快就好,别怕!”
褚丞自言自语,撸开她的袖子,将火钳夹上的通红铭牌精准地覆盖在守宫砂上,用夹子抵住。
瞬间发出烤烫皮肤的“呲呲”声。
姜梒猛地痛醒,惊叫着躲开,小臂上已经烙下了深红色印记,立刻便鼓起了水泡。
“太浅了,没有印上字。”
褚丞满是遗憾地摇头,还想复烧铭牌,再烙一次。
姜梒疼得嘴唇颤抖,一下就明白了褚丞的意图,为了自保,断断续续说:“不用印字也……能攀咬他,守宫砂没……了,照样可以!”
褚丞终于冷静下来,赞赏地对她说:“夫人就是聪明,为夫怎么没想到呢!”
“早点说,也能少受点苦不是。”
褚丞走后,姜梒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疼的久了,便生出麻木来,希望去传信的茯苓,能成功被苍烟截下。
这回,她不敢保证,能顺利脱身了。
褚丞像个疯子,比她还像。
只要冷静下来就能想出他即将污蔑魏策的诸多漏洞,随便哪个宫里的嬷嬷替姜梒检查一下,都能发现她仍是处子。
这谬言不攻自破。
可褚丞显然不在乎一样。
一连三天,她的屋内都静悄悄地,这院子里好像除了她外,再无喘气的人。
饿了三日,茶壶里的凉水被她喝尽,姜梒脱力地躺在床上,想不通褚丞接下来的意图。
总不可能是想要饿死她吧!
身上的伤已开始结痂,就连那处烫伤都已经有了渐好之势。连她自己都惊讶身体的自愈能力,饿成这样,还能好,真是奇怪。
第四日清晨,老夫人身边的椿草竟然来了。
姜梒很是诧异,撑着身体不自然地看着她。
椿草双手交叠在腹,语气恭谨。
“世子妃娘娘,老夫人有请。”
“要送我上路吗?”
姜梒颤颤巍巍起身,“若如此,便求的椿草姑娘帮我换身衣服了。”
椿草垂着眼,并没有说什么,倒是仔细地替她脱下满是污血的衣服。
抬眼看见她后背积年旧伤交错纵横,周身又添了新伤,一下子心头一软,动作放轻了许多。
整个过程姜梒未再多言,任由椿草伺候着梳妆打扮,她那断发,现在已长至后背中位置,比此前看起来不那么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