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下她们二人,满面油光地围坐在篝火前,再无鱼可烤。
姜梒将手中残余的枝条投进篝火里,拍拍手站起来就往回走。
几步就被魏策叫住,再回头,竟看见魏策手中拿着最后一条烤得焦香四溢的鲈鱼,对着她笑。
“这条是给你留的,夜已过半,饿着肚子睡觉有损身体,不如吃些。军中的炊家子忙碌半宿,此刻怕是喊不醒了。”
她正想拒绝,肚子忽然应景般咕噜咕噜作响,秉持着无论如何皆不能亏待自己的原则,又重新坐了回去。
魏策从蒲团上起身,朝她迈了几步,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住将烤鱼递了出去。
就这样,他席地而坐随手拾起一根树枝搅弄着即将燃尽的篝火。
而她,坐姿散漫,捧着烤鱼吃得肆意。
今夜过后,一直到江雨眠抵达襄阳,二人都未再见面。
像是忽然之间变成了陌生人般,不加关心,不加问询。
两个人默契的像是从未相识过。
送嫁的仪仗自城外一路蜿蜒至城中央,奢华程度令街上壮着胆子出来看热闹的东方臣民惊诧不已。
就是当年的守月公主下嫁邹将军时,都没有如此大的阵仗。
更甭提姜梒这个自说书人口中,好坏难辨,城府极深的别国公主了。自她率兵破城那日起,便自然而然的成了襄阳城中众人的敌人。
见她被奚落,分外解气。
人员众多,安排进这临时的居所费了不少时日,那顶花轿被晾在门外半晌,太阳渐渐升起,晒得人喘不过气来。
天气渐暖,连太阳都趁机出来欺负她。
江雨眠如此想着,紧抿着唇委屈不已。昨日还寒风四起,今日便热如火炉……
“镇国公呢?长公主呢!既知道我来,为何不事先将琐事处理好。”
人一难受起来,脑子便容易转不过弯来,脾气上来不管不顾,闷声就开始发作。
“我乃太后娘娘赐婚的夫人,受此薄待算是什么?!”
“你们夫妇二人怕是故意下我的面子,故意驳太后娘娘、圣上的面子!”
话说的越来越过激,陪嫁来的嬷嬷吓得忙隔着帘子劝,几乎要磨破嘴皮子时,才堪堪将她哄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等着魏策表态。
街尾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片刻后便在府门前停下。
李封云自马上翻身而下,几步走到轿前,抱拳道:“国公和长公主忙于军中庶务,脱不开身。末将受命引侧夫人入府!”
江雨眠勃然大怒,不待下人扶持,奋力地掀开轿帘,“你一下人,怎有资格同我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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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喜帕因着她大幅度动作,飘然落地,露出金银玉石堆砌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