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不停,即便深一脚浅一脚误踩进稍化的雪水里,也不同停。
夜色浓重如墨,乐游的衣摆激荡而起,刮起浮雪几片,打一转又悠悠落下。
当晚两家长辈便知道了这件事,除了惊诧之余,对这救命恩人更是好奇满满。
翌日一早,便由秦魏两家一起摆宴,谢乐游的救命之恩。
魏策自告奋勇前去送请帖,还特意穿了一身藏青衣裳,正同那日乐游所穿一个色系。
积雪覆满石阶,打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分辨不出哪个是台阶,那个是陡坡。
魏策走的小心,还是几次踉跄,险些摔倒。任他底盘稳当,还是衣摆沾了雪,到乐游门外时,浑身狼狈,长密的睫毛上都落了风雪。
几声轻叩门扉后,乐游才披着大氅拉开门。
一股寒风裹挟着雪花冲进屋里,瞬间带走身上仅有的暖意。
乐游下意识地收紧大氅,语气冰冷不耐,“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算着时辰,已是巳时。
若是有起床气才如此冷淡,也过于勉强,魏策心底狐疑,不知何时竟惹他不快。
见魏策未应声,乐游刹时意识到刚才举动过于失礼,这才闪身让开,请客人进去。
这屋子的温度同外面相差无几,一样的冷清,怪不得他开门时还裹着大氅。
魏策藏在披风里的手暗自搓了搓,他这一路行走时浑身绷紧肌肉,费的力气不亚于平时早起锻炼。
现在这么一停下来,贴身的布料因染了汗液,陡然间失温发凉,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乐兄在屋子也要戴着面具?”
魏策问着,眼睛看向凌乱的床铺,像是为了御寒,特地加盖两层,一眼望去如书卷堆叠,厚的惊人。
他顺手拎起桌上茶壶,里面空空如也。
“也……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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