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负所望,她说:“那不知,浔阳公主近来可有何事迹?”
她边说,眼神边往魏策那瞟,有些好奇,是不是真如姐姐们所说,姜梒同魏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因此她还曾问过,魏策行事作风如此不检点,为何秦家还要同他联姻。
两个姐姐同声叹息,诉说心肠:排除家世,哪个女子不愿夫君是个身姿挺拔如松,气势如虹剑眉星目的男子。
总好过,日日斗鸡摸狗,流连烟花之所,成日里病怏怏的,浑身透着死气的人要强上数百倍。
秦蓁蓁的想法截然不同,她总觉得,那样英勇的男子,就如深夜天空悬着的星,能看进眼中,可总是扑空。
自家父亲和兄长,不就这样,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一面。
她心悦的男子,不必身高八尺壮如松,更不必能舞刀弄枪纵马前行,甚至不用样貌出众。
她只求对方,人前予她尊重,人后关怀备至。就如同那小河流水,算不得激流勇进,也不至于平平淡淡。
最好,就如同……乐游一样!
秦蓁蓁耳廓再次浮上红晕,为自己心里大胆的想法,感觉羞涩。
乐游像是思考了一下,转而问:“她能有什么事迹!现如今不过一个破落户,顶着个公主名头罢了,谁知何时圣上突然想起,会不会将她这荣誉收回去。”
他这大胆言论,早在说书人的故事里听了几十遍,秦蓁蓁并没有觉得不妥。
反观魏策,则发现他已暗暗皱了眉。
“此话说出来,不怕招惹祸端?”
“那又怎样,她又不能坐着轿子冲过来,杀了我。”
乐游满脸不屑道。
魏策顿时对他失了兴趣,片刻后丢下一句告辞便走了。
秦蓁蓁完全不在意这是她第一回同魏策面对面接触,依着母亲的意思,可是想将她嫁给魏策的。
她对乐游的兴趣,比对魏策大多了。
便是他口出狂言,秦蓁蓁都觉得乐游霸气极了。
“乐游先生可有婚配?”
“……!”
“先生爱吃什么?”
“先生不爱吃什么?”
“先生可喜欢豢养宠物?”
“先生……!”
一连十几个问题出口,乐游颇为无奈。
终于……他绞尽脑汁想出来一借口,飞快地便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