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模样,在场所有人心中大惊,曾经的少爷待人有礼,温文尔雅,与眼前这头凶兽完全不搭边。
“够了!”
坐在沙发上,久久未动的沈母发话了。
保镖们顿时松了口气,在沈家,沈母是第一位。
她起身将沈父推到一边,走到沈砚川跟前蹲下,与他平视。
用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嘴唇上的血渍,温柔地开口。
“小川,我再给你半年时间,如果她还没有回来,你必须接手沈氏集团,如何?”
沈砚川卸下防备,面对自己的母亲,眼底不由自主地涌出些许脆弱。
许久,直到沈母将他唇瓣和手掌的血渍全部擦拭干净,沈砚川才找回力气,开口说出自己的答案。
“好。”
半年后,沈母因病去世。
疯魔的沈砚川,一下子清醒了。
他履行当年对母亲的承诺,将长发剪掉留下个短圆寸,刮干净胡子,以全新的面貌示人。
之前那个沈砚川好像回来了,又好像没回来。
当初拼命护住的盒子被他放进保险柜,离开了它待了一年的贴身口袋。
这一年,他一无所获。
沈砚川先是失去了爱人,而后母亲也离他而去。
他的心,也彻底死了。
处理完沈母的后事,沈砚川正式接手沈氏集团。
他像一部兢兢业业的机器,连轴转了六年,从未有一天停下。
他不敢停下,也不想停下。
沈氏集团在他手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早已走出当年的阴影,可他永远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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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沈父年岁渐老,开始催婚,开始给他物色各种对象。
而他流连于花丛中,传出的各种绯闻,塑造的“花花公子”形象,全是假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反抗沈父。
他恨谢允舒,恨她决然的离开,恨她家人的背叛,恨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恨她那么多年从未回头,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给自己。
可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在每月一号,他们纪念日当天,捧着手机失神发呆。
在他酩酊大醉时,孤枕难眠时,他总是本能地走到那个房间,那个装着谢允舒送给他的东西的房间。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如行尸走肉般过完这辈子时,谢允舒回来了。
她救了自己,但从未露面。
这些年他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化险为夷,全是因为暗中有人帮忙,而那个人他怀疑过是谢允舒。
每次这个念头升起时,他只会无情地自嘲,觉得自己像个小狗,忠心耿耿地站在原地等抛弃自己的主人。
彼时,苏挽歆带来的东西,证明了他这些年的猜想,也彻底粉碎那些看似冠冕堂皇的恨。
沈砚川已经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他的心不允许他再次与谢允舒错过。
恨,是思念的谎言。
沈砚川抱起怀中没力气只能依靠在他身上的谢允舒,大掌托着她圆润的臀,使她双腿环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掌按着她的后脖颈,压向自己,对着她的唇又亲又啃,抬脚往主卧走去。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倾泻一地的金黄,温和的光线照亮整个房间,